被拆掉了好麼。”
李青向著四面看了看,遠處已經已經開始動工蓋新樓了,花姐應該也算是此地出了名的釘子戶了。
“四海維修部。”文揚一字一頓,念出了斑駁的牌匾上的名字,然後問道:“她為什不搬?”
李青淡淡的回答:“有感情了唄,這幢房子是她奶奶留下的,她爺爺做了一輩子的維修工,從小到大,她一直都住在這裡。”
“那幾個人呢?手裡拎著皮桶的,給維修部送東西麼?”文揚指著不遠處走過來的幾道人影,充分發揮了不懂就要問的可貴精神。
李青順著文揚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正有幾個人從一輛破舊的麵包車上下來,穿著髒兮兮的衣服,有兩個人還帶著安全帽,應該都是工地上的工人;這幾個人朝著四海維修部走過去,他們每個人手裡都拎了一隻皮桶,不知道里面裝了什麼東西。
“靠!”
文揚完全不懂,可李青在華夏混跡了這麼久,一看這場面就明白了**分,當下就罵了一句;自己原來還以為處理掉了周老黑,這些房地產開發商就能消停下來,沒想到還是這麼不依不饒,看來自己不再的這些日子裡,花姐應該也受到了不少騷擾。
“怎麼了?”文揚扯了扯兜帽,不明所以的問道。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李青已經一步躥出,向著那幾個人跑了過去。
“你們幹什麼!”幾乎與這夥人同時抵達四海維修部門口,李青厲聲呵斥。
這幾個人先是嚇了一跳,旋即反應了過來,惡狠狠的警告道:“你小子別惹事!不然沒你好果子吃!”
李青在幾個人的皮桶之中掃了一眼,不出意料,都是一些泥漿,油漆之類的東西。其中還有兩個桶中散發出陣陣令人作嘔的惡臭,估計是一些屎尿。
又回頭看了看,李青這才發覺,原本乾乾淨淨的四海維修部門前和牆壁上,都已經染上了一層層斑駁,顯然這些人不是第一次來了。
花姐這個人特別愛乾淨,除了李青閣樓上的狗窩,平日裡都是將維修部收拾的乾乾淨淨,門前這樣髒亂的情況還從來都沒出現過。
這是房地產開發商對付那些釘子戶最常用的辦法,在門牆上潑一些糞水,油漆之類的東西將人攆走,不過這種下流的手法也大部分都是乘著夜色來做,像面前幾個傢伙這麼大張旗鼓的行為,倒真的是難得一見,明擺著就是欺負花姐一個柔弱女人。
李青有點兒生氣了,盯著面前的幾個人,質問道:“你們好幾個身強力壯的男人,用這麼下流的手段欺負一個女人,不覺得噁心麼?”
“這也不能怨我們啊,誰讓她不搬的?就憑那小娘兒們的身材和長相,隨隨便便陪哪個老總睡一宿,都不至於住在郊區這蹩腳的小窩棚,何苦這樣呢。”一個男人大大咧咧的說著,向著地面狠狠吐了一口口水。
“哎呀你跟他說這廢話有啥用,趕緊滾開,別耽誤我們辦正事兒。”另外一個男人不耐煩的嚷了一聲,伸手就來推李青。
李青臉色一冷,身體向後挪了挪,然後一腳將這個男人踢倒在地上,桶裡的泥漿濺起來,打了男人一身,他瞬間就惱了,大叫了一聲就向著李青衝了上來:“你找死!”
呵呵一笑,李青看這男人滿身是泥,不想蹭自己一身,乾脆就腳下一掃將他絆倒,然後扯過跌在地上的皮桶,將剩下的半桶泥漿全部扣在了他腦袋上。
其他幾個人一見自己同伴被打,自然也是不肯罷休,紛紛圍上來,凶神惡煞似的盯著李青。
其中一個身材矮小的漢子,猛地向前湊了幾步,然後將一桶濃黃的不明液體向著李青的頭潑了下來。
李青身手敏捷,當然不可能在這群小嘍囉手下栽了跟頭,身子向後輕輕一躍,就躲開了,隨手抓了另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