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長趕緊抬起頭來,張開雙手:“我是船長!我是船長!”
女人打量了船長一番,然後衝著持槍保鏢招招手:“將他帶過來。”
身後的保鏢將槍口挪開,扯著船長的後衣領子將他提到了女人面前。
“我們是華夏人,屬於遠洋公司,受國際法保護。沒有攜帶武器,並不具備武裝反抗能力。”船長嘴裡反覆唸叨著這一句話,似乎生怕對方一轉身就能忘掉一樣。
“在這裡,沒人能保護得了你。想要保命,只有配合。”女人很輕蔑的說道。
“好,我配合,我配合。”船長趕忙點頭。
女人似乎對船長的態度相當滿意,點了點下巴繼續問道:“我現在問你,在你的船上,有沒有一個姓林的中國人?”
船長微微一愣,沉吟了一會兒老老實實的回答:“在我的船上,有三個人姓林,其中一個是女人,另外兩個人是老人,在船上做了二十多年的技工。”
“不對,我要的是姓林的年輕人,不是老人。”女子言語清冷。
身子滯了一下,船上回答:“我的船上沒有姓林的年輕人。”
女子有些不耐煩了,高跟鞋在地面狠狠踢了兩腳,然後衝著船長身後的保鏢點了點頭。
保鏢目光一凝,揚起槍托在船長的後腦勺狠狠砸了一下。船長慘叫一聲,身子向旁栽倒,用手去捂後腦,只覺得一股熱流充溢指間,拿下來看全是殷紅的鮮血。
女子身體向前傾了傾,湊到船長的身前,冷聲道:“十四天前,也就是八月六號,你們的船從華夏龍口港出發,在開船之前,有沒有一個林姓的年輕人上船?或者是已經開船,這個年輕人隨後上船?”
船長只覺得四周嗡嗡作響,意識也有些模糊了起來。對方將日期都記得這麼清楚,顯然是有備而來,從西航號離開龍口,就已經被盯上了。
“我再問你最後一遍,有沒有這樣一個年輕人?”
船長痛苦的搖了搖頭:“我的船上確實沒有這樣一個人,當時中海警方在突查走私,通知我們延期開船,但我可以肯定,在那段時間之內,確實沒有人上船。現在船上的所有船員,都是跟隨了我三年以上的下屬,不存在陌生人。”
女人的臉色有了細微的電話,衝著四周的保鏢遞了個眼色,然後轉身離開,走進了船艙。
沿著紅地毯一路向裡去,站立兩側的侍者開啟雕花木門,女人來到了一間空蕩蕩的宴會廳,站在門口微微欠身:“小姐,已經問過了,這艘船上沒有那個林姓的年輕人。”
“芬妮,你在華夏生活了十幾年,自然清楚,華夏人最會騙人。”一道冷冽的女聲緩緩響起,聲音宛如天籟。
芬妮點了點頭:“不過我可以肯定,船長沒有騙人,至少他的意識之中,船上並沒有那個年輕人。”
“那就搜一搜嘍。”高腳酒杯放回到桌子上,說話的女子站起身來,修長圓潤的**在長裙之下時隱時現。
“我出去看一看,等我回來,你不準偷酒喝哦。”女子衝著倚在窗前的一抹黑影笑著打趣,然後衝著芬妮揮了揮手:“帶我過去,他就算是變成了死人,我也要將他的骨頭一根根抽出來。”
輕聲應下,芬妮拉開房門,微微躬身送女子出門。芬妮緊緊跟在女子身後,接過侍者遞來阻擋夜風的大衣,在身後為女子披上。
兩個人很快出了船艙,一路來到甲板上,那些持槍保鏢見到女子。全都顯露出一副很謙恭的神色,敬了一個相當標準的西式軍禮。
西航號的船員看到遠處又有人來,而且這個人還走在芬妮的前面,就知道來者一定是大人物。抬起頭來正想著將來人的相貌看清楚,伴隨著身後持槍保鏢的義大利語呵斥,脖頸上就結結實實的捱了一槍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