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長出一截的襯衫袖子捲了卷,安清順手抄起櫃子上的一個毛絨玩具砸在了李青的臉上:“我知道,就是你脫的,少跟我裝迷糊!”
李青眼都不睜,一伸手將毛絨玩具攬在懷裡,然後翻了個身繼續裝睡。
安清瞬間產生了一種一拳打在空氣中的無力感,站在床前氣咻咻的*了兩聲,最後還是羞紅著臉頰,乖乖溜出房間做早餐去了。
聽著那一串細微的腳步聲離開屋子,房門重新關閉,李青這才伸了個懶腰,從床上爬起來,歪著頭同那隻毛絨玩具大眼瞪小眼,默默思量了好久。套好褲子,偷偷的開了房門,李青抻出一個腦袋向著廚房張望。
安清光著小腳,在紅色的內衣外面只著了自己那件寬鬆的白襯衫,衣袖挽得整齊,正在用筷子打雞蛋。窗外的陽光恰到好處的傾瀉在她身上,白色襯衫下襬是兩條修長筆直的圓潤**,整個人渾身上下都籠著一層淡淡的光暈。
“我真是太幸運了。”李青默默的嘟嚷了一句,然後退回了屋子。直到安清在廚房叫他起床吃飯,李青才走出房門,到衛生間匆匆洗漱,之後老老實實的坐在了飯桌前。
麵包,牛奶和煎蛋,這頓早餐很樸素,但因為面前的女人,彷彿任何簡單的食物在此刻都變成了山珍海味。
李青咬了一口麵包,抬起頭來衝著安清露出了一抹笑意。
安清愣了一下,然後紅著臉頰也牽了牽嘴角,她顯然還沒從兩個人之間這種複雜的關係中適應過來。
兩個人默默的吃完了早餐,李青提出收拾碗筷,安清並沒有拒絕,轉身去了浴室洗澡。
李青將餐盤擦乾,然後坐在沙發上開啟電視收看早間新聞。
又過了十多分鐘安清從浴室出來,身上裹著浴袍,一邊擦著溼漉漉的頭髮,一邊將那件襯衫扔在了李青的頭上:“你的衣服。”
“什麼態度啊,你這是卸磨殺驢知道麼。”李青嘟嚷著,將襯衫從頭上扯下來。
“我是讓你快點兒穿衣服,別光著上身滿地跑,跟個流氓似的。”安清翻著白眼兒嗔道。
“你看我像流氓麼?”李青抬眼反問,“再者說,這屋子裡就咱們兩個人,我還能上哪耍流氓去?”
“就因為只有咱們兩個,我才更危險。”安清眨著美眸,盯住了李青胸前的疤痕,“你身上的傷疤這麼怪,要是不穿上衣出去,估計會嚇壞不少人呢。”
見安清盯住了自己的傷疤,李青心頭微微一動,趕緊撿起一邊的襯衫穿到了身上。雖然安清並不會如同林秋秋一般從這些傷疤之中看出端倪,不過還是要小心為好,不要憑空惹來麻煩。
“這還不錯嘛,蠻自覺的。”安清沒有注意到李青有些反常的舉動,一邊擦著長髮,一邊坐在了對面的沙發上,將兩條腿交疊在一起。
看了看對面正在系襯衫釦子的李青一眼,安清淡淡的說道:“我一會兒還要去上班。”
“嗯。”李青點了點頭,“我一會兒也要出去,今晚不回來了,要直接趕回去。”
安清抿了抿嘴巴,輕輕的應了一聲:“哦。”
停頓了一會兒,安清又緩緩道:“那我今晚就不過來了,這裡距離公司太遠,我住在公司旁邊,上下班更方便一些。”
李青也同樣應了一聲,兩個人之間就沉默了下來,只有電視節目的聲音在耳邊滔滔不絕。
安清將頭髮擦乾,然後起身回房間,過了二十多分鐘換了一身職業套裝,手裡拎著包,頂著一臉淡妝從房間之中走了出來:“那我走了。”
李青看了看時間,關掉了電視:“我也走。”
兩個人一齊擠到門前,場面略顯尷尬,李青率先抬了抬手:“你先走。”
安清咬了咬嘴唇,然後穿上了高跟鞋,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