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方殺手開槍的同時,抓住他腳腕的那隻手也猛地用力將他向著山下拽了下去。
身子一個趔趄,槍桿在慣性作用下不由得向上一揚,隨著“砰”的一聲槍響,子彈打在了遠處的草叢裡。
其他兩個老外察覺到這邊的變故,抽出腰間的匕首還沒來得及跑過來,那名殺手就已經被拖下了山坳,半點聲響也沒有,只有一道血浪突然飛濺起來,浸紅了路邊的野草。
“他沒死,退回去!”眼睜睜看著又一位隊友死掉,那名為首的方臉老外在驚懼之餘,臉上也不由得蔓延上了一抹陰沉。他現在已經開始懷疑,這一次是不是上面的情報有誤,使得他們接受了與自身能力並不匹配的任務。
他的指令剛剛發出來,另外的一名西方殺手陡然一聲悶哼,與之前那位相比,這一位更加不堪,連開槍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拖了下去。
自然是一點兒聲音都沒有,太陽的光暈徘徊在天空上,四面靜的可怕。
方臉老外額頭冷汗滾滾而下,向後退了數步,一直退回到了水泥路面上,將手裡的狙擊步槍扔掉,從腰間又抽出了兩把手槍,緊緊攥在手中,目光死死的盯著那片雜草叢。
草叢之中陡然響起了一聲蚱蜢的鳴叫,方臉老外的神經好似隨時都能夠崩斷,在這一聲昆蟲的鳴音之後赫然開啟了一個缺口,當即大叫一聲,衝著那片草叢連開數槍,打光了兩夾子彈。
手槍發出一聲“咔嗒”的空膛聲,方臉老外才猛地回過神來,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心下為自己剛剛的慌亂感到羞恥。
剛剛繃緊的神經已經鬆懈下來了,不過由此帶來的壞處就是當一道人影快速衝上路面,向著方臉老外衝撞而來的時候,他還站在原地傻呵呵的發愣。
觸使這位仁兄回過神來的,是脊背撞在水泥路面上所帶來的劇烈疼痛感,猛地瞪大眼睛,視野之中已經是李青滿是熱汗的臉頰和此刻正抵在自己脖頸上的一隻匕首。
“就你們這樣的貨色,還想來殺我?”李青嘴角微微上翹,目光之中帶著一絲淡淡的不屑。
“西方來的殺手?誰的人?”李青打量了一番被自己踩住的這位外國佬,停頓了一下將匕首逼得更緊了一些,“你不會說國語麼?”
脖頸上穿來的刺痛使得方臉老外渾身一個激靈,趕忙回答:“會,我會國語。”
“那好,告訴我,你是誰的人?”
“我們都是自由人,沒有隸屬的組織。”
眉梢微微一揚,李青再度問道:“從誰那裡接的任務?”
“倉鼠,倉鼠聯絡的我們。”
李青的臉色瞬間冷冽了下來:“他親自交待給你們的麼?”
“不是,是他的手下人。”
輕輕點了點頭,李青眼底掠過一抹了然之色,隨後抽了匕首,站起身來。
那名方臉老外正想從地上爬起來,就直接被李青一腳踢下了山坳。從這麼陡峭的地方掉下去,是否還能活命全憑他的造化,可不是李青所關心的問題。
將匕首重新插回腰間,李青轉身將掉在地上的槍械也提到了山下,然後好似沒事兒人一樣,依然慢吞吞的向著山下而去。
關於自己遭受的這一次截殺,李青在路上仔仔細細的考慮了一番,回到來時的路邊取了車,首先給倉鼠打了電話。
“我原以為你能活這麼久是因為識時務,現在看來不過就是運氣好。”
這是電話接通之後李青的第一句話,而另一邊倉鼠的整張臉直接就被嚇青了。
怔了一會兒,倉鼠忙不迭的解釋:“你交待我的事情真的在用心去做,一刻都沒敢耽誤。不過資訊量太少,我的網路又不在華夏,做起事來非常麻煩。再給我一個星期,只要一個星期,我一定能找到那個紅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