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前,司機載著我經過天水橋下面,撞到了一個女人。”
“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撞到她了,反正那女人沒什麼傷,好像也就是腳扭了一下。”李元武嘿嘿笑了起來,“我隔著車窗看她,一身的騷相,穿的廉價又放浪,不過無論是身段還是臉蛋兒,都要比樂都的那些小丫頭棒極了。”
“她看我們的車不錯,覺出我們應該是有錢人,就想著要訛詐一筆。要是放在往日,我還沒這樣的好心情,不過當時看這妞挺有搞頭,就讓司機送她去醫院。”說道此處,李元武輕輕頓了一下,“然後在醫院的病床上,我就把她給辦了。其實這事兒要真說起來,也不能全怨我,她從一上車就衝我飛媚眼兒,用大腿蹭我,一刻都沒閒著。”
李賢的言語間帶著一抹厭惡:“跟我說這些做什麼,你以為我對你年輕時的風流帳感興趣?”
臉色微微變了變,李元武聲音低沉:“賢兒,爹這裡的風流帳數不勝數,惟獨這件要同你說。這個女人同你有關,她是你娘。”
“我不想聽!”李賢直挺挺的坐了起來,伏在床邊大口喘氣。
李元武將咬在嘴上的香菸抽出來,輕輕撫著李賢的脊背,讓他平靜下來:“你長大了,方方面面都比我這個做爹的強,有些事情還是讓你知道更好一些。”
“這個騷。貨後來成了我的女人,我跟她在一起,每天能搞上七八次。她瘋狂時候的喊叫,好像能戳破房頂一樣。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歡她,也可能是她服侍的技術更好一些,總之,我更樂意同她在一起,也不願意去找樂都那些小姑娘。每一次做完,我都會給她留下一沓票子,我心裡清楚,她為的就是這個。什麼狗屁的愛情,那都是糊弄小孩子的玩兒意。”
“我同她在一起了一年左右,就失去了興趣,有點兒。。。玩膩了。不過她明顯是在我這裡吃到了甜頭,黏著我不依不饒,後來她電話裡對我說,你來我家吧,我家那沒良心的不在,咱們在我家搞一次。”
李元武哂笑:“我也不知道怎麼鬼使神差的就去了,她家可真他媽髒啊,比個狗窩棚也差不了多少,到處都是油膩膩的,門口還掛了半扇陰乾的臘肉。不過我從來沒在這種地方玩兒過,那天她又特別賣力,變著法兒的勾引我。我們兩個就搞上了,足足折騰了四五次,我正在筋疲力竭的時候,他男人回來了,正好將我倆撞上。”
身子向後縮了縮,李元武臉上的笑容緩緩沉了下來:“她男人是菜市場殺豬的屠戶,長得人高馬大,年輕時候還練過幾天拳腳。直接打翻了我帶來的兩名保鏢,提著刀衝進屋子裡,差一點兒砍爛了我的腦袋。”
說話間李元武伸手指了指自己眼角下的傷疤:“這就是那個時候留下的,要是躲得再慢一點兒,你爹我早就死了。”
“然後呢?”李賢扭過頭來輕聲問道,以一種前所未有的目光看著李元武。
“後來。。。後來我趁著保鏢衝上來抱住他的功夫,從一邊溜出去了。我聽到那個屠戶在屋子裡大喊大叫,然後她衝出來抱住我,讓我帶她離開,要不然她男人會活活打死她。”李元武臉色變了變,“我那個時候又驚又怕,哪裡管得了那麼多,一腳蹬開她就上了車,讓司機馬上開車離開了。”
“回到家裡之後,我越想越生氣,就又找了人將那個屠戶綁過來,當著我的面將他打死了。從頭到尾他沒求過饒,臨死的時候一直在哭,大概意思就是恨他自己不聽爹媽的勸,硬是娶了一個婊。子回家。”李元武深深吸了一口氣,沉默了好一會兒才低聲道:“所以外面的傳言都是真的,這件事在當時的港北傳得沸沸揚揚,各大家族拿來當笑話看,想要作假都作不了。”
李賢冷冰冰的說道:“無聊透頂,後來你就將那個女人娶了回來?”
李元武蹙了蹙眉毛,盯著李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