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直起腰:“你先去忙,我同李青有幾句話說。”
“哦,好。”馬寶山夾在中間也真有點兒犯難,當下點了點頭,扭過頭來對李青道:“李家主,一會兒你閒下功夫,到那邊的辦公室找我就行,我在那裡等你。”
見李青點頭,馬寶山又看了齊寬一眼,這才轉身離開。
剩下李青和齊寬兩個人對視了一會兒,視線交織,頗有些鋒芒交錯的意味。過了片刻,齊寬臉上陡然泛起一抹笑意:“咱們找個安靜地方說話。”
“可以。”李青在後面跟上,兩個人沿著走廊向裡走,其間不斷有警員向齊寬打招呼。
齊寬忽然問道:“聽說你同林家的林秋秋,走的很近?”
“齊局長連這也要查?”李青有些不快。
齊寬笑著擺了擺手:“我只是隨便問問,你要知道,我同秋秋也有一些交情。只能羨慕你的好福氣了,我當初作為臨港代表團到燕京交流的時候同秋秋結識,那時候也被她迷得神魂顛倒,差一點兒都不想回來了。”
頓了一下,齊寬又道:“李青,你似乎女人緣不錯,在這點上我真是自愧不如啊。比如說鍾廳長吧,她貌似對你就格外關照。”
李青明白齊寬是話中有話,但卻有意不回答。
“李青,我們是不是應該談一談那批軍火的事情?”齊寬回頭睨了李青一眼,突然笑呵呵的說道,“陳鴻明花了那麼一大筆錢買軍火,而軍火是我們齊家提供,錢卻被你收了去,這在你們行當裡怎麼說來著?哦,對了,吃獨食。”
李青冷冷的回答:“那批軍火來自港北軍方,貌似不是你們齊家的。損失也由陳家的財產抵扣掉了,我不知道你還想要什麼。齊家還沒佔夠便宜麼?做人別太貪了。”
購買軍火的那筆鉅款,至今還由錢黎明保管著。即便是前一陣子被謝雨煙算計,李家被銀行步步緊逼,李青寧肯冒險去港北灣撈金磚也沒動用這筆錢,更不可能在這個時候交給齊家。這筆錢是李青保留的一條後路,除非迫不得已,否則絕不能動。
齊寬對李青的回答並不感到吃驚,他現在並不敢拿李青怎麼樣,索性選了一種更為溫和的說話方式:“齊家佔的便宜確實不少,可你們李家也沒閒著啊。臨港這兩天爆炸性的訊息層出不窮,不知道你是不是都聽說了。”
“你是指紅角區的命案麼?”李青眼皮微撩,淡淡的問道。
“這是一個,還有另外一個。”說話間兩個人已經走到了一間空著的審訊室裡,齊寬似乎有意想找這麼一個特別的地方來寒磣李青一番。
身子倚在桌角,齊寬點燃了香菸,輕輕吸了一口,然後抬起頭來盯著李青:“我聽說,昨天有兩個漁夫在港北灣打漁,撈上來金磚了呢。”
瞳孔猛地一縮,李青身子微微一僵。
“現在估計整片臨港都知道港北灣下面有寶藏了。”齊寬目光之中透著一絲絲的幸災樂禍,“將後院的東西看好嘛,你要知道,現在的人,可是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來。”
“謝謝提醒。”李青咬著牙說道,他現在縱然懷疑是齊家放出了訊息,卻也無計可施。
“哦,對了。還有,陳鴻明的事情,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解釋。”齊寬伸手拍了拍腦袋,“最近的事情太多了,紅角區的案子真讓人頭疼。不過相比於陳鴻明被殺案,我倒還是寧願留在那裡。在那邊我只用專心調查就夠了,這一面要處理方方面面的關係,麻煩的很。”
李青直截了當的說道:“人不是我殺的。”
盯著李青看了一會兒,齊寬點了點頭:“我信你,不過你是在陳鴻明臨死之前最後一個見到他的人,總得告訴我,你們兩個說了些什麼吧。”
“最後一個見到他的人是兇手,不是我。”
齊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