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好惹,明顯是這三個人之中的大哥,鬧不好還是道上人物,當下化作鳥獸散去。
“咦?那幾個小子跑啥?”秦武朝眯起了眼睛,一臉疑惑。
“快上車。”李青黑著臉,悶悶的嚷了一聲,然後瞪了一眼在旁邊想要偷笑的文揚,垂頭喪氣的鑽進了車子。
李青開車,文揚和秦武朝在後排樂呵呵的吃羊肉串。
文揚抬起頭來道:“大哥,把這小子送哪去啊?總不能還往我們那裡送吧?”
李青沉吟片刻:“去李家莊園,那裡一直荒廢著,對我們來說再合適不過了。”
車子一路疾行,乘著夜色一直開到了海邊的李家莊園。
雖說從半年前出事之後,李家莊園就一直荒廢了下來,但卻一直都有人看守。李青去同把守這裡的李家保鏢交待了幾句,要了兩隻強光手電,然後從後備箱裡將那個光頭男人拖出來,同文揚和秦武朝一起向著人工林後方的小樓走去。
光頭男人已經醒了,一路之上不住的扭動身子,嘴裡被文揚勒了繩子,此刻只能發出殺豬一般的叫聲,吵得人心煩。
“你閉嘴行不行?”秦武朝蹙著眉頭嚷道。
見對方依然沒有消停下來的打算,秦武朝抬起巴掌在他後腦勺扇了一下,下手很重,將他又打昏了過去。
人工林旁的二層小樓稱得上是一個極其特別的地方,這裡曾經是李青的幽囚所在,也是李元武的身死之地。如今,又變成了另外一個人的受刑地點。
文揚將光頭男人綁在了一把椅子上,然後拉過一邊的另外兩把椅子,同李青在對面坐了下來。
“弄醒他。”李青冷冷的說道。
“好嘞。”秦武朝最喜歡做這種事情,直接拎起一邊的水桶,將這一桶涼水朝著光頭男人從頭到腳潑了下去。
這水也不知道放了多久,已經開始有點兒發黑,而且天氣冷的要命,坐在屋子裡連呼吸都能看到白氣,就更不要說是放了這麼久的一桶涼水了。光頭男人渾身打了個哆嗦,霎時間就被刺激得醒轉了過來。
秦武朝四下瞅瞅,已經沒有椅子給自己坐了,只好是將手裡的鐵皮桶翻過來,坐了上去。
兩隻強光手電筒擺在一邊,將屋子裡照的很明亮,光頭男人適應了一會兒光線,這才看清坐在對面的李青,當下破口大罵:“小兔崽子,敢綁你爺爺,我看你是活膩了!”
微微眯起了眼睛,李青沉聲問道:“你是誰?”
“這他媽管你什麼事兒!”
李青沒有回話,偏過頭去看向了文揚。
“嗯。”點了下頭,文揚起身,從口袋裡翻出一枚硬幣,幾步走到了光頭男人身前,笑呵呵的道:“我大哥在問你話,你是誰?”
渾身上下只圍了一塊髒兮兮的桌布,光頭男人冷的渾身瑟瑟發抖,卻毫不鬆口:“我是你爺爺!”
“不說是吧,那我陪你玩兒玩兒。”文揚說著伸出手指揪住了光頭男人的眼皮,然後將手裡的硬幣塞了進去。
一枚硬幣,就如此突兀的橫在了眼睛裡,恰好蓋住了光頭男人的整個眼球。這種感覺換做是誰都不會好受,光頭男人當下一聲慘叫,從眼角流下了鮮血和眼淚的混合液體。
“我們有千百種法子,讓你開口。”文揚淡淡的說道,臉頰帶著幾分小小的得意。
光頭男人拼命搖頭,卻始終甩不開這枚硬幣,相反被疼的接連慘叫,最後縮在椅子裡,渾身抽搐,涕泗橫流,那隻眼睛裡已經是一片血肉模糊。
李青盯了他一會兒,身子微微前傾,低聲問道:“現在能說了麼?”
“你做夢!李青,還有你這頭白毛畜生!就這點兒能耐了麼?儘管來吧,老子要是蹦出一個字來,就不算爺們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