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叫什麼形容啊?”李青滿頭黑線,“還有你這都是從哪裡學來的詞兒?沒聽說過你們隴西還有狍子。”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嘛。”彩雲翻了個白眼兒,“反正我不喜歡他,就知道亂來,一點兒也不懂人家的心思。”
“還有呢?”李青笑著問道。
“還有…”彩雲頓了一頓,又道:“總之,他就是讓人喜歡不起來。你根本就不懂,要是喜歡不起來一個人,他的所有優點,缺點,就都是你不喜歡他的理由了。”
李青覺得這句話好深奧,從小小年紀的彩雲口中說出來,讓人有種驚為天人的之感。他並沒有接話,兩個人一前一後默默的走了一陣,彩雲忽然回頭來睨了李青一眼,玉手在腰間摸索了一會兒,扔給他一個物件兒:“給你!”
“啊?什麼?”李青趕忙伸手接住,拿在手裡看,是一個繡工精美的荷包,禁不住調笑道:“這算是定情信物麼?”
彩雲俏臉一紅:“再胡說八道,我就讓大黃咬你。”
李青揚了揚手裡的荷包:“那算是什麼?沒聽說過女孩子無緣無故給人送荷包的,難不成這是你們客族人的風俗傳統?”
“你懂個甚麼。”彩雲翻了個白眼兒,然後轉過身去,輕聲說道:“這東西你帶著,能保你平安。”
“這麼神奇?”李青將手裡的荷包捏了捏,神色禁不住微微異動,“裡面裝的什麼?”
“香灰,山神娘娘會護佑你的。”
李青一瞪眼,旋即苦笑著連連搖頭:“你不是吧?這麼好看的荷包就裝一把子香灰?簡直就是暴遣天物…”
扭過頭來狠狠瞪了李青一眼,彩雲薄怒:“你不要就還我!”
“別別別。”李青連連擺手,將荷包小心翼翼的揣進口袋,“我怎麼會不要呢,你放心,我不信什麼所謂山神娘娘,但我信你還不成嘛。帶著她,遇到難處,你會保佑我噠。”
唇角微微上翹,彩雲輕輕點了點下巴,眸底似乎帶著星星點點的光彩。
走在隊伍後方的錢黎明探頭探腦向著前面張望了一陣,輕輕抽了一口冷氣:“大哥跟那女娃子有說有笑,他怎麼就一點兒都不害怕呢?”
鄧師冷笑一聲:“你早上還一口一個彩雲叫得親熱,現在怎麼連稱呼都變了?”
“早上是早上,現在是現在,情況不一樣嘛。”錢黎明扯了扯嘴角,“你別說,我現在一看她,就覺得有股莫名的妖氣,你們感覺出來沒有?”
“感覺個屁!”秦武朝沒好氣的罵了一嗓子,“讓一小姑娘嚇成這德行,你還有沒有點兒出息了?”
錢黎明一撇嘴:“我可不像你們,藝高人膽大。這小丫頭要是真有點兒問題,我可是吃不了兜著走,到時候你們可得照應著我點兒。”
這一句“藝高人膽大”秦武朝似乎相當受用,頓時搖頭晃腦,輕輕哼哼了兩聲。
錢黎明又向前偷偷瞄了一眼,然後從腰裡抽出手槍,拔出彈匣,向裡面按子彈:“不行,對你們還真有點兒不放心,我得做兩手準備。那條大黃狗要是再撲上來,我就先給它一梭子。”
“靠,這個慫貨。”秦武朝罵了一句,繞到了鄧師那面,“你挨著他,我嫌丟人。”
“哎,你回來啊,剛剛的話還沒說完呢,後來怎麼樣了?”錢黎明抬起頭,興沖沖的問道。
鄧師吁了口氣:“我給你講吧,我們都是後來隊長帶進隊裡的,最開始的事情誰都沒有經歷過。今天同你說的這些,還是東歐那次行動,晚上閒聊隊長說起來的,真實的情況應該比我們講的還要嚴峻很多。”
禁不住微微變色,錢黎明一臉鄭重的點了點頭。
“那艘船即將進入義大利領海的時候,古舟才讓人開啟艙門。這二十多天的時間,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