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那兩名保鏢,瞬間乾嘔一聲,整張臉都綠了。
“快把門開啟。”齊益平說著,自己已經迫不及待的衝到門邊,一腳將房門踹開,然後站在院子裡大口大口的呼氣。
屋子裡的其他人緊隨其後,全都跑出了屋子,李青扶著謝雨煙,任她貼在自己懷裡,玉手撐在小徑邊的樹幹上,俯下身子一陣乾嘔。
齊益平伸手在鼻子前扇了扇:“燻死老子了,我年輕的時候在隴西戰場,幾百具屍體堆在一起,太陽火辣辣的烤著,屍體上都生了蛆,隔著幾百米外都能聞到,就連那股味道都沒今天的這個難聞。”
李青嘴角扯了扯:“齊叔叔,不用三家平分了,我李家的那一份全給你了。我看雨煙這樣子,似乎也沒啥興趣,要不然你僱幾輛車子,將港北灣下的這東西全部拉回齊家吧。”
齊益平當下臉就青了,氣呼呼的道:“就這麼一個都夠受的,要是全拉到齊家去,還讓不讓裡面住人了?你小子別閒著沒事說風涼話,先想想現在該怎麼辦。”
謝雨煙嘔了一陣,什麼東西都沒吐出來。
李青將手伸進謝雨煙的口袋,將手帕掏出來遞到她面前。謝雨煙接了,輕輕擦拭了一下嘴角,這才深吸一口氣,直起身來,臉頰湧起些許蒼白。
“你沒事吧?”李青關切的問道,畢竟是美女遭罪,他心裡還真有點兒過意不去。
輕輕搖了搖頭,謝雨煙扭過頭來對那兩名謝家保鏢吩咐:“去拿幾副防毒面具過來,今天無論如何也得將這東西切開,看看裡面究竟是什麼東西。”
謝雨煙吩咐下去之後,沒過多久,就有保鏢拎著消毒面具回來了。幾個人將面具戴上,然後重新回到屋子裡。
隔著防毒面具,李青依然能夠嗅到一絲怪怪的味道,但絕對已經是人類可以承受的範圍了。
那兩名保鏢重新開了切割機,繼續切下去。黑色的液體不斷冒出來,很快將桌子腐蝕得坑坑窪窪。謝雨煙擔心一會兒桌子會爛掉,又讓人撿了一些木料墊在下面。
屋子裡火星四濺,過了十多分鐘,桌子上這個青銅匣子已經被平切開了,內部全是黑色的粘稠液體,惡*人。估計縱使隔著數十米遠,都不會好受。
謝雨煙在樹下撿了一條還算粗壯的樹枝,伸進那粘稠的液體中*了幾下,什麼都沒有撈上來。
將已經被腐蝕得發黑的樹枝扔掉,謝雨煙衝著那兩名保鏢擺擺手,然後轉身出了屋子,走出好遠,才解下防毒面具大口喘氣。
李青輕撫著謝雨煙光滑的脊背,臉色也並不好看。
休息了一會兒,謝雨煙才再度抬起頭來,看看李青,又看看齊益平,然後對跟出來的這兩名保鏢吩咐:“取一點兒樣品,拿去化驗,看看究竟是什麼東西。剩下的用土浸了,裝進袋子裡封死,埋到郊區的荒地裡去。”
“是。”保鏢應下,轉身去按吩咐行事了。
齊益平倚在一棵大樹下,嘴裡罵罵咧咧,一臉的倒黴相。
“咱們換個地方說話,這地方我一刻也不想呆了。”謝雨煙輕聲說道,然後一轉身帶著李青和齊益平向著另外一個方向走。
換了很遠之外的一間屋子,謝雨煙要去換衣服,就剩下李青和齊益平坐在那裡,捧著杯子狂灌茶水。
“我現在還能聞到那股味道。”齊益平悶悶的說道。
李青睨了他一眼:“齊叔叔,那是你衣服上的味道。”
齊益平低下頭聞了聞自己的衣服,厭惡的撇撇嘴:“還真是,難怪雨煙這丫頭要去換衣服呢。”
說話間,齊益平已經將自己的外衣脫下來扔在一邊,然後抬起頭看李青:“你說這黑水是什麼東西?”
李青緩緩搖頭:“我也說不好,不過腐蝕性倒是厲害的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