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李青也沒那麼簡單。”齊益平輕輕嘆了口氣,“你們還是太年輕了,同李青,謝雨煙相比,還是差了不少。現在臨港三家的關係非常微妙,想要打破這種制衡,無疑非常危險。”
齊寬急道:“可這次的事情,明顯就是在針對李青啊。如果我們不抓住這個機會,豈不是太可惜了?”
“容我再想想。”
“爹,機不可失啊。李青同謝雨煙走得那麼近,如果我們不採取措施,齊家早晚要被他們吞併。”齊寬說道,“暫時來看,臨港三家確實缺一不可,但也不要忽略這樣一種情況,單單為了制衡,有兩家存在足矣,多出的第三家往往會成為最不安定的變數。現在上面有意拿李家開刀,無非就是因為李青同各方交往過甚,他的勢力最深不可測,如果我們抓住這個機會,完全有可能徹底改變臨港的格局。”
“行了,這些道理你明白,旁人自然也能想到。”齊益平擺擺手,直接打斷了齊寬的話,“這件事我會同你哥商量一下再做決定。”
齊寬還想再說什麼,不過最後還是聰明的選擇了沉默,從椅子上站起身來:“警局還有事情,我先走了。”
“嗯,路上小心。”齊益平相當隨意的叮囑了一句,而後便不再多言。
齊寬同站在廊下的中年人對視了一眼,從他身側擦過,穿過長廊離開了。
一路走出了齊家公館,坐上車子,齊寬從一邊撿起手機看了看,有一條馬寶山的未接來電。
沉吟片刻,齊寬點了回撥鍵:“什麼事?”
“局長,我手裡有一個案子,比較麻煩,所以想請示你一下。”
齊寬搖下車窗,皺了皺眉:“什麼案子?”
“關於李家主的,到現在一點兒頭緒都沒有。”
“李青?”齊寬臉上流露出了一抹訝異,“他打傷了人麼?這都是小案子,幫他私了結掉就好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李青的身份,沒必要觸這種黴頭。”
馬寶山道:“局長,你誤會了。今天凌晨一點半左右,李家主在開車經過田島咖啡廳外時遭到了襲擊。當時在咖啡廳樓頂有一名男子,將樓頂的護欄掰下來飛擲了出去,扎碎了前風擋玻璃。”
齊寬心下一驚:“李青遭受了襲擊?他現在怎麼樣?”
“呃…李家主沒有大礙,只是被碎玻璃劃傷了臉頰。在做完筆錄之後,今天早上就離開警局了。”
“襲擊者呢?抓到了麼?”
“沒有。”馬寶山悶聲回答,“局長,這起案子太詭異了,作案手法完全不可理,我實在是想不通才大清早給你打電話。”
“嗯,我現在就回警局,等上班之後再說吧。”齊寬結束通話電話,發動車子駛上了公路,開往港北市警察局。
一起簡簡單單的遇襲案,有一位警局的副局長盯著已經足夠重視,本來用不到勞煩齊寬這位正局長。可如果遭受襲擊的人身份極為不一般,那就完全有理由特殊對待了。
而且從私下角度考慮,齊寬總有一種預感,這次案子或許會是一次用來對付李青的機會。
早八點,齊寬準時抵達了港北市警察局,在辦公室裡聽取了馬寶山的詳細彙報。
聽完整個敘述過程,齊寬翻閱著桌子上的案件材料,也陷入了深思。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抬起頭來:“技術科的人回來了麼?怎麼說?”
“在現場採集到了腳印,初步估計應該是一位身高在一米七五到一米八五之間的男性。”馬寶山微微欠身回答,“護欄上也能夠看到拗斷的痕跡,技術科的鑑定報告顯示,從受力角度分析應該是人工所為,並沒有藉助任何輔助器械。不過如果這根鋼管真是一人之力掰下來,那他的握力簡直不可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