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做事也往往會不折手段。換句話說,你可不要將他當成老實忠厚之輩。”
蘇小媚抿了抿小嘴:“我從來都沒往這方面想過,我始終覺得他。。。應該同我哥差不了多少。”
“呵呵,那可差得遠。如果他想對付你哥,真能做到讓蘇胖子明明被他賣了,卻還樂呵呵的替他數錢。”李青說道,“不過你儘管放心,老錢對自己兄弟很有原則,我只是說他能做到,並不代表他會這麼做。”
“嗯。”蘇小媚點頭,眼底蘊著一抹複雜神色,“可經你這麼一說,我還是覺得有點兒不太舒服。”
李青打方向盤拐了個彎兒,再度開口言道:“其實每個人都有內心陰暗的角落,不願意輕易示人。當年同我在一個隊裡同甘共苦的兄弟,只有文揚最單純,連莫力都比不上他。所以我一直都拿文揚當弟弟看,即便犯了錯,也不忍心懲罰。”
“為什麼文揚始終看不上老錢,稍有不順心就要對他拳打腳踢呢?文揚心地單純,卻又聰明絕頂。他的眼裡不揉沙子,兄弟們中間夾了老錢這樣一個手段無下限的傢伙,心裡不痛快罷了。我知道原因,但我從來都不說透。老錢也心知肚明,但他也從來不說透。以此來看,我們都是聰明人啊。”
蘇小媚連連搖頭:“太亂了。”
“一點兒也不亂,這是人性,能夠一眼望到底的永遠都是少數。”李青咧嘴一笑,“我們怎麼不知不覺間談到老錢身上去了?換個話題吧。”
“好啊,換個話題。”蘇小媚紅唇微微上揚,“你既然看得這麼通透,不如說一說,我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呵呵。”李青微微笑道,“算了吧,我說的話你不會願意聽。”
“為什麼會這麼說?在你心裡,對我的印象很差麼?”
“當然不是,我喜歡你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會有差印象呢。”李青連忙搖頭,“只不過每個人都難以面對最真實的自己罷了。”
蘇小媚輕輕低下頭,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不再說話了。
李青開車劃破夜色,行駛在直奔前門港的公路之上。而在同一時間段,躺在明臺市醫院病床上的齊家成正從夢中驚醒,一臉驚恐的盯著窗臺上那個畸形的身影。
那是個人麼?他的兩臂太長,幾乎要垂到腳,顯然不是正常人的身材比例。那是一隻猴子麼?他的身體又顯得太大了,而且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好似一尊雕像。
齊家成覺得,一定是鬼魂在作祟。這就是他一直不願意住醫院的原因,這種每日上演人間不祥的地方陰氣太重,常有鬼魅橫行。
“來人!快來人!”齊家成連連向後挪動身體,一個不慎,從床上直接翻了下去,“有沒有人!人呢!”
他大叫大嚷,聲音中透著濃濃的驚懼,足足驚動了一個樓層的病人。
“來了!來了!”幾名保鏢急急忙忙的撞開房門,闖進了屋子,“大少,怎。。。”
這幾名保鏢呆呆的站在屋子裡,盯著空空如也的床鋪,滿眼愕然。
窗簾鼓盪著,三月冷冽的夜風從視窗刮進來,讓人禁不住打個哆嗦。
其中一名保鏢立即回過神,幾步走到窗前,撥開窗簾,將腦袋探出窗外向下張望。
“被窩還是熱的,剛走沒多遠。”另外一名保鏢沉聲問道,“外面有人麼?”
“沒有。”那名保鏢將腦袋縮了回來,“我帶人到外面去追,你趕緊給二爺打電話,大少被人綁走了。”
“嗯。”這名保鏢一臉凝重的點頭,掏出手機,撥了齊德的電話號碼。
“喂。”在酒店的一間豪華套房內,齊德接起了手機,“什麼事?”
“二爺,大少不見了。”
齊德一臉平靜:“嗯,還有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