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剛漫不經心的說道,“衛哥,你怎麼好像很擔心的樣子呢?”
衛光臨一臉嚴肅:“這極有可能是我在離開臨港之前,經手的最後一起案子,我不得不小心,真的擔心破不了,又成為了一樁懸案。”
“哎呦,衛哥你也別太擔心了,你聽我給你分析一下啊。”陳剛咧嘴一笑,“我們從旅店老闆那裡瞭解到,在報案人之前入住203號房的是一個叫做範慧蘭的馬來西亞華夏人,登記表上有她準確的身份資訊沒錯吧?”
衛光臨點頭:“沒錯。”
“這不就完了嘛,從棚頂掉下來的那具屍體被剝了皮,雖然無法辨認身份,但從法醫給出的死亡時間推知,被害人死於範慧蘭在旅館居住期間,我們由此可以基本鎖定殺人兇手,接下來就剩追兇了唄。”
“你的意思是。。。這個叫範慧蘭的華夏人就是兇手?”衛光臨眉頭微微一蹙,“可我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兒,比如說,那具屍體是怎麼出現在屋子裡的?登記薄上並沒有第二個人的入住記錄,從範慧蘭入住到退房,旅店老闆也沒有第二個人到來的印象。而且,我們在屋子裡更沒有提取到任何有效指紋。”
“衛哥,那是一家小旅店嘛,管理肯定比較混亂,如果有人趁著旅店老闆不注意偷偷溜進去,同範慧蘭發生衝突,最後死於非命也是可以理解的吧。在行兇之後,擦拭掉指紋和痕跡,也完全在情理之中。而且受害人被剝了臉皮,又被除去衣物,這明顯是兇犯在殺人之後,為了掩蓋受害人的本來面目所採取的行為。”陳剛語調略顯急促的說道,“我覺得,受害人同範慧蘭的關係應該是比較親近,所以她才會選擇在殺人之後剝皮。從她在明臺的親屬和熟人之中排查,確定有無失蹤人口,應該很快就有進展。”
“看來你已經認定範慧蘭是殺人兇手了。”衛光臨眉梢微微一挑,“可我總是感到不安心,我被互調明臺之後所碰到的案子,只要同李青一方牽扯上一星半點兒的關係,就絕不可能順利。”
“衛哥,相信,這次一定順順利利。”
“小陳,我有這樣的疑惑,你姑且聽一聽。”
“好,你說。”
衛光臨在椅子上挪動了一下身體,換了個舒服點兒的坐姿:“首先,根據旅店老闆提供的資訊,範慧蘭是夜裡突然抵達旅店,而且只在前臺打了一個電話。這個電話打到了鹿水山莊,而她在電話中聲稱要找錢老闆,應該就是指錢黎明。她會借用電話,證明沒有通訊工具,那麼她在回房之後,沒有和外界聯絡,怎麼會有其他人找上門來並且和她發生衝突呢?”
陳剛立即反駁道:“衛哥,你這說法有問題。受害人極有可能是透過錢黎明得到了範慧蘭的住址。或者是由於旅店老闆的疏忽,範慧蘭離開過房間,到外面進行了打電話之類的活動。”
衛光臨淡淡的說道:“我很仔細的詢問過,前天晚上在範慧蘭入住之後,旅店老闆就鎖了門,直到第二天早上早上六點鐘,有旅客起來退房才重新開門。也就是說,在此期間,範慧蘭不可能離開旅店,被害人也不可能進來。而經法醫推斷,被害人的死亡時間又恰恰發生在夜間。”
“那。。。”陳剛臉色微微一變,“她有沒有可能從視窗翻出去?”
“她有這個必要麼?”衛光臨微微一笑,“我們先不論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年人能否完成二樓翻窗的高難度動作。單單從旅店老闆介紹的情況中,就可知這完全不合邏輯。”
“旅店老闆考慮到範慧蘭年紀大,所以特地給她安排了一樓的房間。可範慧蘭怎麼說的?她自己要了一個二樓的房間。如果她在此之前有翻窗的打算,為什麼不直接要一樓?而且她留下了全部的身份證明,這是一個蓄謀殺人,而後又掩蓋痕跡的犯罪者會做出的事情麼?”
陳剛張了張嘴,過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