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砰然悶響,兩扇大門“轟隆”一聲砸倒在地。李青拍拍手,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學會了麼?這就叫先禮後兵。”文揚扭頭對胡猛說道,一臉滑稽的表情。
胡猛眼角一陣劇烈抽搐:“要賠錢的吧?”
“嗯,你是共犯。”文揚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跟進了走廊。
走廊裡一片漆黑,李青不急不緩的往前走,耳邊只聽得到三個人傳來的清晰腳步聲。
向左手邊拐了一個彎兒,便見得前方那亮起燈光的教室,從門縫中滲出一道斜斜的光亮。
三人來到近前,李青貼在門邊的牆壁上,伸手過去推了推,發覺這扇房門又是鎖的。
“該不會是放學之後忘了關燈吧。”他心下琢磨,“要真是那樣,可夠狗血的。。。”
他又向旁挪了小半步,衝著文揚打了個手勢。
文揚點頭,一伸手將胡猛推到牆邊,旋即凌空躍起,一記鞭腿掃向那扇門。
伴隨著“砰”的一聲爆響,他的身形在半空中一扭,瞬間就跳到了房門另一側的走廊裡。
李青側身,目光穿過敞開的房門,向著教室裡掃了一眼,眉頭忽而一蹙:“老錢?”
錢黎明被綁在一張椅子上,嘴裡塞著一團破布。他瞪圓了眼睛抬起頭,在片刻的驚愕之後,迅速浮現出了滿臉狂喜。
“唔。。。唔唔。。。嗯。。。哼。。。”
他肥胖的身體蠕動著,帶起凳子腿敲打地面,發出“咣噹咣噹”的響聲。
“老闆!”胡猛興奮的大嚷,直愣愣的衝進了教室,“總算找到。。。”
“回來!”李青伸手扯住他的衣服,想要將人往回拽。
可還是慢了一小步,一抹身影陡然從門上落下,手中的短刀閃掠一道寒光,一記毒辣之極的“斷頭殺”直直的切下來。
藉助著身後李青拽自己的力道,胡猛又在慌亂中一縮脖子,那柄短刀從他額前擦過去,片下來一層薄薄的皮。
“啊。”胡猛慘叫一聲,額前鮮血暴湧,那片半透明的面板垂落下來,掛在眼前,使他看著分完猙獰可怖。
李青將他扯回來扔到牆角,而後單手攀住門框,下半身凌空而起,徑自一腳蹬出去。
出刀的那抹身影正向下落,被李青一腳正中小腹,當即一聲悶哼,身體好似一發炮彈般倒射出去,“轟然”撞碎了窗子,跌落在外面。
李青衝進教室,目光四下一掃,確定沒有其他危險之後又衝到了破碎的窗前向外看去。
窗外是一個小花壇,碎玻璃分散在地面上,還有一灘不甚明顯的血跡。至於那個先前埋伏在教室裡的傢伙,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文揚將慘叫連連的猛子扶進教室,偏頭瞄了眼被綁在凳子上的錢黎明,嘴角竟然莫名泛起一絲幸災樂禍的笑容。
李青從視窗退回來,幾步走到錢黎明近前,伸手扯下了他嘴裡的破布。
“大。。。大哥!”錢黎明咻咻喘著粗氣,緊接著竟然嚎啕大哭,激動的涕泗橫流,“你終於來了,兄弟我都要死了,哇。。。”
李青低頭看了看,見得他周身都用細鐵絲勒進了皮肉,密佈大大小小的傷痕,相當悽慘。
“怎麼混成了這幅樣子。”李青倒抽了一口冷氣,“你是遭了多少罪啊。”
“大哥,我。。。我都想死了。。。”
“行了行了,快特麼別嚎了。”李青撇著嘴嘟嚷,從腰間抽出匕首,幫他割開纏繞在身上的鐵絲。
錢黎明又是一番驚叫不止:“哎,哎呦!輕點兒,疼死了!”
“忍著點兒。”李青眉頭緊蹙,“都已經勒出淤血了。”
文揚從胡猛的衣服上扯下一塊碎布當頭巾來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