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說得對,當初就該同蔣城一起殺了你!讓你活了這麼久,真是我的愚蠢!”
肖鴻朗衝著看管蔣婷的幾個保鏢揮了揮手:“讓她閉嘴。”
身後的保鏢趕忙將蔣婷的嘴堵住,這才使得接下來那些汙言穢語沒有從一個女人嘴裡說出來。
看了臉色僵冷的蔣開山一眼,肖鴻朗轉過頭來,目光再度傾注在了李青身上:“李青先生,現在該說實話了吧?”
“呵呵呵呵。”李青伸手掐住眉心,忽的冷笑了起來,臉色也瞬間恢復如常:“既然你們這麼想知道,告訴你也無妨。”
手緩緩放下,李青雙眸之中陡然迸射出兩道陰冷的光芒,使得肖鴻朗與之對視都覺得眼球一陣生疼。
嘴唇蠕動,李青緩緩吐出了三個字。
“血骷髏。”
氣氛一瞬間冷到了冰點,無論是肖鴻朗,還是蔣開山,整個人都徹徹底底的僵在了那裡,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在長達半分鐘的沉寂之後,肖鴻朗陡然砰的一拳砸在了桌子上,然後衝著屋子裡的其他人大吼:“都滾出去!滾出去!”
那些身著迷彩裝的保鏢都難以置信的盯著發狂的肖鴻朗,顯然並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不過命令他們還是能夠聽得懂,趕忙一轉身都衝出了客廳。
“將門關上!偷聽者死!”肖鴻朗又大吼了一聲,直到房門緊緊閉合,才彷彿卸去了全身的力道,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屋子裡只剩下了五個人,肖鴻朗粗重的喘氣聲變得無比清晰,臉色鐵青的蔣開山似乎也被開啟了某一道閘門,呼吸變得急促了不少,蔣婷瞪圓了眼睛,盯著沙發之上李青的後腦勺,此刻也有些不明所以。
她之前調查過李青,確實根據那張金色面具,以及紅色的骷髏標誌,打聽出來一個叫做“血骷髏”的殺手組織,不過似乎也就是僅此而已,其餘之外的資訊,蔣婷再也沒有查出來,所以她也很難想象,為什麼區區一個名字,就能引起肖鴻朗和蔣開山這麼大的反應。
現在想一想,蔣婷當初以這個來約見李青,簡直就是傻的天真可愛,如果她面對的人不是李青,也絕對不可能活到今天。
過了數分鐘,肖鴻朗才再度抬起頭來,臉色已經徹底扭曲了:“你是第幾位?”
李青一瞪眼,隨即嘴角湧起一抹笑意:“看不出來,你對我們這麼瞭解?”
“你是第幾位!”肖鴻朗猛地抓起了桌子上的手槍,逼視著李青。
“呵呵。”笑著聳了聳肩,李青很平淡的說道:“右手,第一位。”
“右一?”肖鴻朗手中的槍咣噹一聲砸在了紅木茶几上,身子猛地向後一縮:“金面?你是隊長!”
李青眉頭微微一皺,瞅瞅蔣開山,又看看肖鴻朗,滿臉的疑問之色:“咦?你們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
“難怪,難怪啊。”肖鴻朗忽然嘆了口氣,然後脊背又猛地一直,直愣愣的問李青:“你真的沒有騙我們?”
李青撇了撇嘴,他現在也是滿頭霧水,完全摸不著頭腦了,面前這兩個混蛋究竟是什麼來路?為什麼會對自己的底細瞭解得這麼清楚?
即便是肖鴻朗來自海外,也不可能通曉到這種程度啊?
“呵呵,呵呵。”肖鴻朗沒待李青回答,就已經傻笑了起來,然後偏過頭看著滿臉青紫,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的蔣開山:“老兄弟,這就是命啊,咱們兩個三十年前在隴南留了一條活命,卻終究是逃不過劫數,早晚都要死在血骷髏的手裡。”
說著,肖鴻朗的眼底猛地湧出了大滴的淚水:“都死了,都死了,就剩下咱們兩個僥倖活了下來,誰能想到最後的惡果竟然是斷子絕孫啊!”
肖鴻朗說話間又猛地將手槍撿了起來,槍口對準李青,臉色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