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怎麼可能?孫女與他連話都沒說過的。”沈如萱感覺到不對勁了,連忙脆了下來,“祖母,您是知道的,我每次都是與姐妹們一同出去,只是在冰嬉節的之前,四姐姐去青山寺練冰時見過一面,後來又在正月十五見過,再就是前一段時間,與姐妹們一同去‘八方客’的時候見過。”
沈閣老閉了閉眼睛,與剛才劉繼祖說的幾次相見一樣。“還有呢?懷恩侯府大小姐成親,你們沒見過?”
“沒有,沒見過,孫女那天去了......”沈如萱說到這裡不敢再說了,那天她與金氏一同去了金家。金氏回金家是沈林準的,但沒說讓她去,她若是說與金氏一同回去,那沈林一定會責怪金氏。想著金氏才解了禁足,又有金家破事纏身,她猶豫了一下道:
“孫女那天一直呆在家裡的。”
沈閣老見她眼神躲閃,知道她在說謊,轉頭去瞧趙氏。趙氏一張臉漲得通紅,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剛才劉繼祖得意洋洋地說,貴府六姑娘堵在道上給她送信,自己看了那封信,老臉都掛不住了。
趙氏站了起來,走到沈如萱身邊,“這個時候你還狡辯,你自己且看,這是不是你寫的。”
趙氏把那信遞給她,卻只讓她見信封上的兩個“劉郞親啟”,沈如萱不知道怎麼回事,但看上面的字型,的確是她的筆體。她們學寫字都是白氏教的,只金氏嫌棄白氏教的中規中矩,便逼著沈如萱在每個字收尾處進行了小處理,看上去似是雙影一般。
白氏曾說過,這樣的字好看是好看,卻會讓人覺得有些輕佻,不夠端莊。可金氏卻認為好看,有小女兒情緒在裡面。
“是,是孫女的筆體。”整個沈家只有她這樣寫字,不承認也不行。
趙氏聽得沈如萱這樣說,再也忍不住,抬手又是一巴掌,“咱們沈家姑娘的臉都叫你丟盡了。”
沈如萱被趙氏這個巴掌扇的身子歪到一邊,捂著半邊臉哭到,“你們這是為何,我做錯了什麼要這樣作賤我。”
“我們作賤你,你自己看看,是我們作賤你,還是你自己作賤你自己。”趙氏把那封信狠狠地扔在她的臉上。
沈如萱拿起信,也顧不得腫脹的臉,開啟一字一句看了起來,越看臉越紅,越看心越慌,怎麼會這樣?這是誰寫的?愛郎是誰?
宋氏瞧著沈如萱的樣子,急忙上前抽出她手中的信,一目十行地看完,腦袋只覺得“轟”的一聲,這要是傳出去,沅姐怎麼辦?還有那些庶女怎麼辦?
宋氏掄起拳頭向著沈如萱的後背打去,“你怎麼這麼下賤,這樣的話也說得出口,還巴巴地去堵人家。怎麼,覺得爭不過七姑娘了,就自己找婆家了,嗚嗚......”
宋氏是真的傷心,若這件事坐實了,沈林第一個不饒金氏,第二個就是她。
“好了,別吵了,六丫頭你還有什麼可說的?”沈閣老怒聲道。
“祖父,我真的沒有,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信不是我寫的,我也從沒單獨見過劉公子,你們相信我。爹,爹,我真的沒有。”沈如萱膝行到沈林旁邊,雙手去拉沈林的衣袍。
“這個時候你還不認,這封呢,也不是你寫的?”趙氏又遞給她一封,沈如萱接過來一看,是一張便籤,只八個字。
“花房?夾道?膽子真大,居然在你三哥哥成親那天約他私會。”
“沒有,沒有,祖母,我沒有。”
“你沒有,你沒有約他,他沒有帖子怎麼就來了,你沒約他,怎麼有人瞧他從夾道那的花房裡出來的?”
“不可能,不可能,三哥成親那天,我一直與姐妹們在一起的。還有,還有,我剛才說謊了,懷恩侯府大小姐出嫁那天,我是出去了,卻不是去堵什麼劉公子,是與我姨娘回了金家去的,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