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立即將曾毅之、納蘭初見等人給圍了個水洩不通。
在暗處,不知道還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他們呢。
白朗大步走到了曾毅之的身前,冷笑道:“曾毅之,你沒有想到吧?我還活著!你更是沒有想到,你也會有今天吧?”
曾毅之失聲道:“啊?是老三,你怎麼在這兒了?趕緊過來,我來保護你。”
連李霖都不禁佩服了,這犢子要是不去好萊塢演戲都是屈才了,肯定能撈到金馬影帝或者是什麼奧斯卡小金人之類的,也太有潛質了。說起謊話來,臉不變色心不跳的,就跟真的一樣。
要是擱在以前,白朗沒準兒就中計了。可是現在,經歷了大是大非的白朗,整個人成熟了許多,連見著蘇夢枕,都不是那麼緊張和害怕了。要是再相信曾毅之的話,都不用別人,李霖都會一腳將白朗給踹翻,狠狠地收拾他一頓不可。
“演戲,再給我演戲。你當我白朗是三歲半的小孩子嗎?隨便你哄什麼,我就信什麼?”白朗大笑了兩聲,突然厲聲道:“我的事情可以算了,可是羅大哥和乾爹是事情,我必須要幫他們討還個公道。你跟我說,大哥的腦袋中槍,成為了植物人,是不是你害的?”
曾毅之滿臉的委屈,眼淚都要下來了,這種事情可不能隨便亂講。羅烈當時中槍了,他不是也中槍了嗎?而朱爺和曹雪芸去泰國旅遊了,這麼長時間沒有訊息,他也派人去找了,可沒有人任何的訊息。這也不能把賬都算到他的頭上來吧?這分明就是一種誣陷。
白朗怒道:“誣陷?哼,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我這生擒你,等找到證據,看你怎麼說。”
曾毅之苦笑道:“咱們兄弟情同手足,難道非要拔刀相向嗎?老三,你要實在是不信我,我把天王幫幫主的位置讓給你,隨便你怎麼去調查,這樣總行了吧?要真的是我乾的,你就一刀宰了我。”
這下,白朗也有些猶豫了,對於朱爺和羅烈的事情,他也是沒有任何的證據,完全是在推理之上。要是真的有證據,他就不會跟曾毅之在這兒囉嗦了。
李霖走過來,低聲道:“你別忘了,曾毅之是怎麼害你的。你裝瘋,他還要給你的飯中下慢性毒藥。這種人,心如蛇蠍,他不管說什麼,你都不要信。你一句話,我們一擁而上,將他給拿下就是了。”
“把他交給我。”白朗點點頭,大聲道:“李少,兄弟這次靠你了。”
李霖聳了聳肩膀,淡淡道:“沒事,舉手之勞而已。”
“殺!”白朗只是吐出了這麼一個字,他搶先一步,向著曾毅之撲殺了上去。他用的武器比較古怪,是那種佛家用的戒刀,有點兒像切西瓜的片刀,大一圈帶點小弧行,連李霖都沒有幾次見過白朗用這種兵刃。
金針渡穴,讓白朗的功夫突飛猛進,刀勢凜然,怒劈曾毅之。
曾毅之的嘴角閃過了一絲猙獰,大喝道:“服藥。”
跟隨在他身邊的二十來個人,每個人都吞下了一顆紅色的藥丸。要是真的動槍,他們這些人是必死無疑。可是,只有他知道朱重午的下落,他們不敢對他痛下殺手,這也是曾毅之的有所依仗的地方。
他才沒有跟白朗去真正的拼殺,而是往後退了幾步,躲入到了人群中。這二十幾個人一個個筋骨嘎巴嘎巴響,眼珠子通紅,連嘴角都流下了哈喇子,他們的手中,清一色是那種砍刀,利於劈殺。
曾毅之喝道:“保護著我,殺出去。”
這二十個人,生生地將曾毅之給保護在了中間,往外急衝。
白朗首當其衝,和一個人拼殺在了一起,那人連看都不看,腳步繼續往前急衝,更是不管白朗劈來的一刀,揮手照著白朗的腦袋就砍了下去。白朗一刀能殺了他,他一刀也能殺了白朗,這完全是以命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