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不用跟著了,免得被人看到。我去買些東西就回來。”趙青鳶坐進了轎子,滿懷心事地去了京都。她只希望品月還能記得自己個小姐,還能願意和自己同進退。
轎子一路搖晃,趙青鳶只覺得有些噁心,還好不是太嚴重。都說害喜的時候會把人折騰丟了半條命,可她卻一點也沒有見到害喜的症狀。如果不是今日坐轎她都不知道嘔吐是什麼滋味。
“去大將軍府的後門。”進了京都趙青鳶吩咐直接去大將軍府,既然已經下定了決心,必定要帶走品月。
轎伕上前敲門。“嘎吱!”一個老婆子開了門,拿眼打量了一眼轎伕,又撇了一眼不遠處的轎子。
“老嫂子,我家夫人想向您打聽一個人。”轎伕塞給那老婆子一點散碎銀子。
這老婆子其實是楊秋霜院子裡派遣出來的人。自從楊秋霜離開大將軍府,她院子裡的人都派到各處做些苦活累活,就如同當初的品月一般。
老婆子把銀子塞進了袖口裡,連走了幾步來到轎子跟前:“這位夫人,您要打聽何人?”
趙青鳶挑開轎簾看那個老婆子,瞧著有些眼熟,卻不知道叫什麼。
“二小姐!”那老婆子瞪大了眼睛,險些就立刻跪在地上了。
看著這老婆子認識自己,趙青鳶便也厚了臉皮起來。“我問你,我的丫鬟品月現在在府裡嗎?”
“品月姑娘?現在已經不再府裡了?”老婆子沒想到這二小姐還能惦記著一個丫鬟。對於她們這些下人來說真的是實屬難得的情誼。
“去哪裡了?”那長傾城容顏堆起一絲緊張。
“老奴聽說前些日子瑞王來看望老爺,就順便把品月姑娘要到瑞王府去幫忙了。明日是瑞王的大婚之日,瑞王相中品月能幹所以就要她去瑞王府做管事的。”老婆子都快忘記瑞王和自己家二小姐有過婚約的事情了,可她剛說兩句卻發現趙青鳶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她這才發現自己說錯話了。
大婚!安溪南你不是說只讓林茉禎當妾嗎?一個妾室而已,你竟然以大婚的排場來迎娶!趙青鳶鐵青著臉,銀牙咬碎,可心裡的憤怒卻無法發洩!
“轎伕,去瑞王府!“趙青鳶甩下轎簾,撫摸著自己的肚子,這個孩子來的太不是時候了。
那老婆子望著遠去的轎子,正在猶豫要不要把這事告訴老爺,可卻聽見有人喊了她以嗓子。“陸家的,你發什麼愣呢?”
原來這老婆子的丈夫姓陸,也是大將軍府的奴才。這陸家的回頭看看說話的人,是二夫人身邊的錢媽媽。
“錢媽媽,你怎麼來這了?”陸家的陪笑貼過去。原本大夫人和二夫人就不合,兩個院子的人就一直你爭我奪。現在大夫人被休了,原來大夫人院子裡的人都連帶吃了連帶,在府裡都沒有受到什麼好果子。眼前的錢媽媽又是二夫人身邊的人,這陸家的豈能得罪。
“二夫人吩咐我去採辦一些東西。這趕出門就看到你和人說話,瞧著和你說話的人有些眼熟,是你哪家的親戚啊?”錢媽媽似笑非笑地捏了捏陸家的胳膊。
陸家的剛才還猶豫要不要稟報老爺此事,可一看錢媽媽把自己堵了這了。如果自己還把這事稟報老爺,那以後這二夫人肯定處處找自己的麻煩不可。“錢媽媽,你這真是好記性啊!那不過是我一個遠方表親的女兒,嫁到了京都的一個小門小戶人家,現在過來看看我這個表姑母。”
“是這樣啊!那你忙吧,我得去給二夫人採辦東西了。如果晚了,你可知道二夫人的手腕的,我可惹不起的。”錢媽媽挎著籃子往趙青鳶的轎子離去的方向走去。
陸家的抖了抖身子,趕緊回了院子。這些主人之間的爭鬥她可不想再攙和進去,以前在老夫人身上吃的虧就已經夠了。
錢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