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光陰?即便我逢人請教,天天對局,甚至無人時自己與自己下,仍是不夠。你知道麼,一開始,其實我連夠不夠都看不到,身邊不乏阿諛奉承,只以為自己超然拔群,便設一局珍瓏妄言天下,最後……呵……」
最後自然是挫敗而歸。
江左的世家大族,集數代的底蘊,便當真是資質平庸,也能硬生生堆出個才子,更別說本就臥虎藏龍的幾大豪門,他孤身一人,無依無靠,憑什麼能超越?
公羊月悵然嘆息:「不是因為喜歡嗎?」
「或許曾有一點,又或許,一點也沒有。」那些壓在心裡的話,過去未對人言,誰能想到第一個傾聽者,竟然會是不死不休的公羊月。晁晨聳聳肩,回首雖滿是對過去的厭棄,但口氣卻漸漸輕鬆了幾分,「其實那陣子,不止棋,還學了好些東西,以至於兩耳不聞窗外,匆匆寒暑,倒真似王質爛柯。」
「沒了?」
看公羊月支著下巴好整以暇,晁晨把棋子重重一落,忽生了個主意:「你把這一局解出來,我便再說說。」
「那說說你都敗給過誰,有機會瞻仰一番。」
晁晨瞪眼。
公羊月訕訕笑道:「你聽錯了,是叫你說說他們的棋路,說不準能給你補一補弱項。你若攻,我便替你追落;你若守,便緊氣做活。」
晁晨撞翻了盞中黑茶:「公羊月,你真的不會下棋?」
「你猜?」公羊月蹺腳,避開竹蓆上彎曲流水,笑彎了雙眼,「不是說過麼,會一點,就一點。」
「你耍我?」
謙謙君子,自詡端正的晁先生終於忍不住,揮起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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