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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問題來了, 他又為何知道有人會找上門來?

這些年李舟陽隱居避世, 連劍谷的事情都不過問,便是自己叛出劍谷, 他也只是象徵性發發書函告知武林各派, 連面也沒露, 那麼小恩小怨幾乎可以排除。此次出去,是為替他追查殺父仇人, 莫不是也和公羊家的事有關?

假定如此, 可對中原武林來說, 此事早已是「蓋棺定論」, 現在還揪著不放的少之又少,縱然發現李舟陽在調查又如何, 還沒有人蠢到就這個不幹己身的點, 便要與劍術能媲美劍谷七老的劍客交鋒,至多就是嘴巴有些不滿。

那麼只有兩種情況, 這個人便是殺人兇手,聽到風聲, 直接找上門來,但留下埋伏和為人追殺兩點說不通;要麼這人與公羊家有直接關聯,發現李舟陽追查,心生報復,可公羊月並不記得,自家有哪個親戚或是手下,入了道教,還武功不俗。

若以上皆不對,還有一種可能——

祖父既然也是『開陽』中的一員,會不會是杜孟津說過的剩下那幾位開創者?李舟陽不代表任何勢力,若以個人名義追查公羊家舊事,以其能力,定會教有心人擔心牽出別的東西,『開陽』這邊來人與他談,極有可能,而敵人則會下殺手,試圖毀去不利之物,所以千里追殺能解釋得通,留下守株待兔,也能解釋得通。

不過,這只是自己的臆測,往複雜了想,天下離奇,什麼局都有可能,真假得試探才能確定。

於是,他將晁晨帶到身後,自己拔劍,橫持在前,擺出緊張卻又無畏的模樣,在話音裡故意揉了些敦煌的沙子味兒:「你是誰,報上名來,外頭的人可是你殺的?」

道人蹙眉,有些疑惑:「那你又是誰?」

「我們都是京兆杜家的子弟,可不怕你!」公羊月挽了個劍花,拿出世家子的盛氣凌人,「怎麼,知道荒唐齋的厲害了吧!」

道人抄著袖子,站著沒動:「你們是杜孟津的人?」

公羊月大喊:「賊老道,你怎能直呼我齋主大名!」

晁晨也配合著幫腔:「對!怎可直呼大名!」

「咋咋呼呼做甚?小輩子功夫不行,嗓門兒倒是挺大,」那道人是個暴脾氣,被這麼一吵,腦仁都要炸了,伸手拍板,端的是長輩的架子,「行了,貧道與你們老爺子雖無交集,卻是舊識,你們可喚我玄之道長。」

晁晨面露喜色,鬆了囗氣:「原是世伯?」

公羊月卻拽他一把,遲疑地嘟囔:「都沒交集,怎麼又是舊識?」實際上此話一出,他心裡頭已有八分能坐實此人身份。別說杜孟津是管錢不管活,其他執行者未必見過,便是『開陽』做的那些高危的蒐集工作,裡頭互不相通,也是極為可能。

想到杜孟津死前故意只說一半的膈應,公羊月決意趁這道人還沒有防備,多套些話,於是他反手,往晁晨腰上掐了一把。

晁晨吃痛,抬眸時恰好與他眼色相撞,心裡明白他是要□□白臉。

眼下兜兜轉轉,該由自個兒接茬,晁晨趁機報「動手動腳」之仇,不動聲色踩了公羊月一腳,打圓場道:「你怎能這般說話?道長這一臉正氣,定不是壞人!」說著,擠到前頭,對著老道行了個君子禮,瞞下滄海明珠塔的事,將杜孟津的死栽到葉子刀頭上,立時紅了眼眶。

「節哀順便!」玄之拍了拍晁晨的肩,安慰道。

公羊月看他一臉沉痛不似作偽,小聲揣測道:「你還真是齋主的舊友啊,可道士不都清心寡慾,踏步作歌,飄渺欲仙,怎麼會有你這樣孔武有力,一身是膘的胖子,倒像是偷嘴偷出來的。」

「怎麼,臭小子,想捱揍啊,信不信貧道把你揍成個胖子!」

玄之道長揮起拳頭,公羊月見風使舵,立刻討饒:「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