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鯉散開頭髮,坐在流螢中踢了踢腿:「去長安多好,能換好看的新衣裳……我又不會女工,補不來。」
劍客出劍的手一頓,斬落一枝杏花。
喬裝離開燕境後,公羊月便換下了紅衣,但沒捨得扔,找雙鯉要了塊巾子,打了個包袱帶在身邊。
一件紅衣,有什麼值價,只要有錢,哪兒不能買?
雙鯉偷偷翻來看過,衣服很舊,裳上繡了一支雀翎,朱紅已退,沒有眼瞧起來那麼鮮亮,最重要的是,袖子拉了條口子,像是被極為細薄的小刀割裂,不知是不是在晉陽與人打鬥所致。
她其實已留意許久,這件衣裳公羊月很愛穿,雖不是月月日日非此不可,但就那江湖上廣傳的「紅衣銀劍」印象,足可見真愛。
許是親人留贈?
長安那般繁茂的城池,必然能人薈萃,定是能尋到妙手裁縫,屆時她便可將包袱偷出來,再悄悄補回原樣。
公羊月手持落花,飛上石橋,默然立在一旁。過了許久,他才用劍挑住雙鯉兜帽上的流蘇,扣在腦門子上。
雙鯉正要咋呼,便覺著一雙手落在頭頂,隔著兜帽溫柔地替她擦了擦濕潤的頭髮:「不會就不會吧,畢竟這麼蠢,怎麼做得來精細活。」
「老月!」
「晁晨呢?」
「晁哥哥說長安附近水澤廣被,山中常有水泉熱湯,給我尋了一處,指不定眼下他也在沐浴。」打個岔,雙鯉轉頭就把要說的話給忘得一乾二淨。
公羊月故意拖長語調:「晁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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