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那枚如意被送了出來,迎面而過。
繁兮惱然,哪還管得鑰匙,振袖一拂,將東西直接打在隨後而來的杜孟津腿上。流沙洞都是吃人窟,落下去僥倖不死,待空氣用盡,只怕也是個活埋的下場。喬岷意識到危險,持劍攔了一手:「不能再過去了。」
杜老爺子撿起血如意,反覆摩挲上頭的鳳麟標誌,轉身拉過喬岷的手,鄭重放在了他掌心上,呵呵笑道:「小夥子,若我們七日未出,不必找了,走吧,把這玩意兒毀掉,記得回荒唐齋帶個口信。」
說完,他向後一仰,落入黑暗的彈指間,夾板迅速闔上。
喬岷捏著血如意,久久佇立在月下沙丘,始終沒有邁出那一步——他還沒有到要為這群人拼命的地步。
但他也沒有走,而是選擇留下靜候,等等看,公羊月這個被他另眼相待的男人,有沒有活下去的本事。那樣的話,他這東奔西走的懇請與付出,至少不是虛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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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喜歡這篇文的小可愛冒泡吐吐槽吧,一個人單機實在太無趣= =
第031章
門只有一道,但下落後墜向的石窟卻有數十成百,遠比想像中複雜。青銅鑄板彌合時,下頭的機關也在隨之變動,當先的狗老大、雙鯉和焉寧落在一處,狐兒生三人緊貼,公羊月單行,晁晨和應無心並肩,繁兮落在最後,等到了杜孟津。
焉寧被夾在肩下,能感覺到劫人的矮子以輕功在石壁借力,那劇烈的翻滾抖動,差點兒將她胃裡的酸水甩出來。她曾試著運用內力掙扎,但不知是丹田耗盡尚未恢復,還是練功不到家,與人實戰差太遠,總之沒有成功。
火摺子被黃衣老狗吹亮,焉寧舔了舔乾裂的唇,抬頭一眼瞧見摔在不遠處的雙鯉。
「求你帶上她。」
老狗沒動,拿微光照清四壁,冷漠地走開。
焉寧無法,只能大聲呼喚:「雙鯉,雙鯉你醒醒,快起來!」塔內空空蕩蕩,起了些迴音,地上的女孩兒沒叫醒,但這連聲喊卻傳到了另一頭,夜叉隔著石壁敲打,找準最薄弱處,蠻力橫生,一拳捅破。
身後的花琵琶和狐兒生上前,要幫著開牆,卻被老狗制止:「如無必要,別瞎動!」說著,他舉燭在巴掌大的缺口前,比了個手勢,「往那頭匯合,我感覺有風來。」
看他要走,是真的沒機會,焉寧實在不忍放任雙鯉自生自滅,因而使勁捶打狗老兒的大腿。可那老狗武功不賴,這點手段只如隔靴搔癢。上捉不到面門,下又拿不到要害,自己還被掣肘,逼得焉寧走投無路,只得糊糊塗塗去拆他褲腰帶。
身邊的人終於停了下來,冷哼一聲:「丫頭,虧得是我對你這樣的奶娃娃沒興趣。」
「你不救她我就咬舌自盡,」一看有機會講條件,焉寧立即介面,「你說過要讓我幫你辦一件事,應該便是這裡,你也不想功虧一簣。」
「先卸掉你的下巴。」狗老大不廢話,叼著火摺子,拿另一手扭上她的下頷。
焉寧張嘴咬了一口,偏頭避開,頗硬氣道:「只一個敲門環鎖便驚艷絕倫,誰知下頭會不會危機四伏,不遺餘力和敷衍了事只在一念間,我可以助你,也可以拉你墊背!」
發起狠來,那姑娘竟有一股子不回頭的勁兒。
狗老兒倒不是真被威脅,不過轉念一想,那穿斗篷的丫頭雖是個無用的拖累,但她三番兩次叫破玄機,若當真是瞎貓碰上死耗子,那運勢也太好,若是沒摔死,在這塔中亂跑,怕不是要壞事,不如放到眼皮子底下。
看他帶上雙鯉,焉寧鬆了口氣。
三人行到盡頭,在轉彎處與夜叉等人相聚,隨後沿著唯一的通路往前,進入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