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陰影從頭罩下,他背靠著寒涼石壁,急得熱汗淋漓,一時猶如水火煎熬。
「晁晨,你真的殺過人嗎?」
公羊月眼中沒有一點光,語氣更有別於往日的捉弄說笑,晁晨絲毫不懷疑,只要自己說了蠢話,他會抬手先把自己掐死。
「嗯?」
晁晨吸氣,用力推開他:「沒有,從來沒有!」
那一刻,他心裡驀然悲涼,無法直視,也無法正視自己,恐懼裹襲而來,他覺得自己被吃得死死的,這輩子都不會是這個劍客的對手——
他怎麼會是對手!再好吃的食物頓頓反覆,也會味同嚼蠟,再有趣的故事逢人就說,也會索然無味,殺人本就是一錘子買賣,拖得久,攥著的那口氣就散了,不是不恨,不是放下,而是本能的畏縮。
也許公羊月厲害之處,不在於崔嘆鳳所說氣死敵人,而在於他比孟不秋更能攻略人心。
「真教人失望,如果你剛才真捅我一刀,我會敬你剛毅果決是條漢子,不過,那樣的話,你就只能留在山裡餵熊了。」公羊月把刀子調頭,頂在晁晨腹部,但他沒有推出去,仰頭直望沉沉的夜幕,而後鬆手。
刀子「鏘啷」落地,晁晨從他臉上讀出掙扎。
但公羊月慣會掩飾,如果不是中毒,也許連這一分掙扎也沒有機會見到。
晁晨心裡想:這個彆扭的人,希望的應該還是自己不動手吧,應該怎麼做,和想怎麼做,從來都是兩個極端。
這時,公羊月忽然伸出手,溫柔地替他撫平前襟上的褶皺,而後意識不妥,又狠狠把人拂開,靠著石壁坐下,閉目養神:「放心,他不會進來,真進來,那都是命,你不必擔驚受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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