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從任偉兩眼之中流淌出來的淚水,蕭南眉頭皺了一下,從床頭桌上的紙筒裡抽出一張衛生紙,給他擦拭了一下,“你看看,我對你有多好,我伺候你,還給你擦眼淚,你怎麼能夠這麼不識好歹呢?早點說出來,咱們也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不好嗎?”
聽到這話的任偉,差點一口老血就噴出來了,他真的很想要從床上爬起來狠狠的將蕭南給揍一頓,這個傢伙太犯賤了,要不是你將我搞成這個樣子,我特麼的會哭嗎?你現在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來,你叫我情何以堪?
奶奶的仗著你醫術了得就來對付我這樣一個手無寸鐵的健身教練,你現在還有臉說,你對我有多好,伺候我。就算你伺候我,也是特麼的活該,你自找的!
即便心中已經將蕭南這個傢伙罵得狗血淋頭了,可是任偉還在承受著千萬只螞蟻啃噬他身體,**撕裂的痛苦。
任偉這的很想說一句話,誰特麼的說過,曾經有一份真摯的愛情擺在我的面前,但是我沒有珍惜。等到了失去的時候才後悔莫及,塵世間最痛苦的事莫過於此。那簡直就是一句放屁的話,那是他沒有承受過蕭南這個死變態的懲罰。
關鍵是這個變態傢伙,還給這個懲罰取了一個名字,叫什麼百蟻噬心,這哪是什麼百蟻,完完全全是千百萬只螞蟻在心頭之上爬呀爬,不斷的撕咬著他的肉身,幾乎都要將他撕碎成好幾瓣兒了。
“我知道,你還是不願意說,你還可以扛得住。你接受過反俘訓練,而我呢,時間還有,咱們爭取在一個小時之內實驗完今天的五種,明天咱們再繼續另外五種。你哪天說出來我想要的資訊,我們再結束。你說好不好啊?”蕭南俯身看著流淚輕輕的搖了搖頭,嘆息了一口氣,淡淡的問道。
即便蕭南沒有體會過這種千百隻螞蟻啃噬骨髓的滋味,但也知道這種非人般的折磨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得了的,所以每次在使用銀針刺向任偉的身體之時,他都會間隔一段時間。
任偉手中的營養針還在不斷的往他身體裡面注入營養液,只是忍受著身體被撕裂的疼痛,讓他陷入了一種癲狂的狀態,想要蠕動身體都動不了,面部漲得通紅,兩邊太陽穴上的青筋如同蚯蚓般橫臥在他的肌膚之上。
“看著你的承受能力不錯,百蟻噬心,你都能夠扛得住。接下來,讓你休息兩分鐘,緩解一下,總不能夠讓你痛死吧,不然我想要的資訊你都不給我,那我不是白白浪費了時間嘛。任偉,我勸你還是不要嘴硬了,將出來吧,因為接下來你將承受的痛苦,比這一次還要重。”蕭南一邊將紮在任偉下顎和肩膀之上的銀針取了出來,一邊苦口婆心的勸解道。
蕭南自認為是一個善良的孩子,畢竟常年生活在柱廊峰,面對的又都是一些善良淳樸的師姐還有師妹們,只要敵人不欺負到他的頭上來,那萬事好商量。可是現在,情況不同了, 夜庭這個殺手組織,已經欺負到頭上來了。
關鍵是,已經涉及到了謝芳,這個清純可愛的女孩子。她居然是夜庭潛伏在微善堂的人,真是不知道他們到底想要幹什麼,謝芳到底陷入進去有多深。
蕭南有時候就在想,謝芳的背景,難道師叔就沒有去調查過嗎?要是萬一謝芳對微善堂不利的話,師叔豈不是很危險?更何況,現在微善堂是小師妹,和蘇樂這個暴力女的家。
而蘇樂又是黑蝙蝠小隊的人,那是夜庭的死敵。可以說,如果謝芳真的是夜庭的人,並且指揮了上次,對蘇樂的襲擊,只怕問題就複雜了。
只是,現在蘇樂這個暴力女還在藍月小區的房屋之內,小臉氣鼓鼓的,不時的會抱怨幾句:“蕭南,你這個混球,害的姑奶奶這麼晚了還不能睡覺,擔心你什麼時候回來。”
“要不是你這個混蛋,我怎麼會一直呆在這裡,我才不願意做什麼鬼。交通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