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頸。

言暮身體略微一側，也不敢直接用手去觸碰那帶著鐳射紋路的刀身，手掌呈刀狀，用力劈向聊蒼手腕。

在兩人打鬥時，屋裡的安保系統也發出了示警，密密麻麻的安保機器人從門口湧了進來，身上武器啟動，聊蒼身上要害部位瞬間被多個紅色鐳射點瞄準。

言暮雖然也會一些武術，但還是難以和聊蒼的刀法相抗衡，已經露出一點難以招架的樣子，他趁隙退到了安保機器人後面。

他有他的高科技優勢，沒必要以自己的短處和聊蒼的長處硬剛。

聊蒼看他退走，面上表情沉肅，唐刀在手中反轉成一輪圓弧的光舞，而後收入刀鞘，再見不到剛剛的任何鋒芒與冷冽刀光，彷彿剛剛爆發出的殺意都在唐刀歸鞘的這一刻消失不見。

見此，言暮面上也是有莫名之色閃現，他伸手整理著打鬥中有些凌亂的衣服，對著眾多安保機器人道：“退下。”

安保機器人又如潮水般退走。

兩個男人對視良久，聊蒼低聲道：“若不是怕芍芍傷神，我必殺你。”

言暮卻是輕嗤了一聲，“你是在白日做夢嗎？剛剛你也沒留手，不也是傷不到我分毫嗎？在這裡放狠話，是想給誰聽？”

“我並沒有用全力，就算那些安保機器人在你身旁護著你，我真想殺你，你也活不下去。”聊蒼眉眼陰鬱。

“我活不下去，你也活不下去。”言暮走到旁邊給自己倒了杯水，神態平靜。

“就是知道我們鬥下去也只能兩敗俱傷，才忍了下來……你在我昏迷那段時間做的一切，我都知道。”

聊蒼要是早知道自己那天受了傷，會然後他和祝白芍中間多出來一個人，他一定毫不留情地把安溪和朗齊踢出保護罩，讓他們自生自滅。

本來，也是因為祝白芍，他才對那兩個人有好臉色，屬於愛屋及烏，不然，他一個在黑街做了十多年傭兵，從刀山血海中闖殺出的孤兒，會有這麼氾濫的同情心才會讓人目瞪口呆。

他也從來不是什麼好人。

言暮喝水的動作一頓，沒有轉頭去看聊蒼，只是淡淡道：“我能給芍芍你給不了的環境。”

聊蒼嘆了一口氣，若不是如此，他也不會就範。

“喝水嗎？”言暮從一旁拿了個新水杯，倒了一杯水，遞向聊蒼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