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白芍卻是個孤兒,天生聽力受損,她要為了自己的生活而忙碌,玩不起富家子弟的感情遊戲。
晏祝眉頭皺起又展開,“這些是問題嗎?在我眼裡都不是問題。”
“你需要錢,而我有的是錢……”
“晏祝!”
祝白芍第一次提高了嗓音叫他的名字,漂亮的眼睛裡隱隱有晶瑩凝聚,她眼底帶著失望和怒氣。
“你……算了,停車!我要下車!”
晏祝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剛才那句話無疑是看低了她,踐踏了她的尊嚴。
看水珠子已經在她微紅的眼眶裡晃盪,晏祝心頭湧現一種酥麻感,讓他喉頭髮緊。
“對不起。”
“是我說錯了話,外面下著大雨,你下車又該怎麼辦?淋雨嗎?”
如果晏祝那些兄弟聽到他這麼軟下聲音道歉,肯定以為自己沒睡醒。
晏祝的桀驁,是眾所周知的。
祝白芍打不開車門,也不可能直接跳車,就縮在車門邊上,無論晏祝和她說什麼,她都垂著眸子不說話。
晏祝舔了舔嘴唇,什麼好話都說盡了,她還是不為所動。
十字路口等綠燈的時候,他再次扭頭看祝白芍,卻剛好看到一滴淚如斷了線的珍珠,從她的鼻樑砸過,也像是砸進了他心裡。
晏祝瞳孔縮了縮。
“行行行,都聽你的,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
此話一出,看祝白芍鬆了一口氣的模樣,他眸子黑沉沉的,眉眼染上了倨傲和冷漠。
紅色法拉利猛然提速,衝破重重雨幕,駛向了學校。
把祝白芍放在學校門口,晏祝冷眼看她下車,而外面仍是大雨傾盆,她的板鞋一伸出車門,鞋面就被打溼了。
最終還是他心頭的憐惜把他自己高傲的自尊心擠到了一旁,佔了上風,晏祝扔了一把傘給祝白芍。
祝白芍沒看他,也沒接,任由那把帶著法拉利徽標的黑色雨傘掉在地上,濺起些雨水。
看她寧願自己頂著帆布包,把全身淋溼,也不用自己的雨傘,晏祝覺得自己要氣炸了。
他臉色越來越難看,在祝白芍走開幾步後,他猛踩油門,呼嘯轟鳴著衝了出去。
祝白芍聽到跑車遠去的聲音,她停住了腳步,猶豫了一下,還是回頭把那把雨傘撿了起來,但她沒有開啟用,任由自己淋溼。
……
市中心某個高檔會所,裝潢低調又奢麗,各種大面積的落地窗隨處可見,優越的地理位置可以盡覽入海口的美景。
當然,如今夜幕降臨,也只能在欣賞完落日後,去欣賞那繽紛的燈光秀。
而包廂內,王蘇等人正一人抱著一個姑娘,嘻嘻哈哈地打牌。
大多數人的手已經不老實地探進了女孩裙底,還有的座位上留著酒水,人卻已經抱著姑娘去了包廂內的小休息室裡,裡面會發生什麼自然不言而喻。
王蘇把煙遞給身旁的姑娘拿著,他自己把手裡的牌一扔,哈哈大笑:“AKqJ10,順子!我就不信你們還能比我大!”
“艹!又是你小子牌最大!”
“別廢話,掏錢掏錢!”
王蘇贏了高興,拍了拍旁邊女生臉頰以示親暱,隨口道:“等下甜心你拿兩沓走,就當給你的小費。”
一沓一萬,兩沓也不少了。
那女孩子雙眼一亮,乖順地趴在他懷裡,替他按摩,竭盡討好。
趁著旁邊人洗牌的功夫,王蘇詢問身邊其他人,“你們有沒有覺得小晏哥最近有點奇怪?”
“小晏哥……我可不敢背後說他壞話。”
有個一頭黃髮的男生拒絕加入聊天。
“去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