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大洋彼岸的航班按時抵達S都國際機場,紛紛擾擾的人流中,一道穿著黑色風衣的頎長身影格外醒目。
他沒有其他人大包小包的行李束縛,大步流星的走路姿勢帶起了風衣一角。
一段只有半年的感情,晏祝以為自己是主導者,自己拿得起放得下。
結果只是分開一週,他才知道自己有多貪戀和她在一起的時光。
那是晏家從沒給過他的柔軟溫情。
沒有她,世界便冷了下來。
男人俊美面容俱是複雜,內勾外翹的桃花眼略有些陰鬱,他掏出了手機,“把車開來機場,我要用。”
……
春光明媚,清風和煦。
謝悸的眉眼在細碎的黑髮下愈顯深邃幽黑,他下頜在祝白芍頭頂蹭了蹭,才低頭盯著她,語氣認真:“你要是敢找野男人,我就把野男人腿打斷,再把你鎖在地下室裡。”
“看沒看過高智商罪犯電影?害不害怕?嗯?”
祝白芍把手環在謝悸脖頸上,用手指撥弄他後腦勺的碎髮,有些扎手,卻又很有趣。
這樣冷漠的男人,看著她時,眼底都是寵溺和歡喜,是顯而易見的喜愛。
“哼哼,不害怕,因為我不會找野男人,你也不會捨得把我關起來。”
“你就是吃定我了?”
謝悸低頭把臉湊近,和她額頭相抵,鼻尖蹭著鼻尖,“那你得把名字上了我的戶口,我才給你吃。”
說到“吃”的時候,他清清冷冷的平淡聲音都啞了。
祝白芍也跟著紅了臉,頭想往後躲。
謝悸卻伸出一隻手穩穩控住她的後腦勺,微微一掐脖頸,就讓她聳著肩膀仰起了頭。
“躲什麼?”
謝悸的眼神從與她對視,慢慢滑到了她微張的唇瓣之上,素齒映著硃紅,媚煞春光。
男人眸子越發黑沉,他低頭在她唇上試探著觸碰,輕輕啄了一下又一下,頗有些小雞啄米的感覺。
感受著謝悸傳達出的柔情,祝白芍閉上眼,主動踮起了腳迎合。
女孩手臂環著男人脖頸,男人一隻手掌控著女孩後頸,一隻拎著包的手小心護在她身後,穩著她的身體。
大學校園裡在路邊接吻的情侶並不在少數,況且兩人是在其他人的上課時間、在人跡頗少的地方,就算偶爾有學生路過,看到兩人親暱的這一幕,也只會撇撇嘴,暗罵一聲虐狗。
兩個人相擁、相吻,親密無間,兩個人的心跳撲通撲通的,逐漸同頻。
兩個人越抱越緊,越吻越沉迷。
也不知過了多久,祝白芍耳邊模模糊糊聽到了呼喊聲——
“祝白芍。”
她沉浸在謝悸雪山融化後的春日溫柔中,被密密匝匝的吻弄得熱氣衝腦,一時沒有聽清。
隱約有些熟悉的冰冷男聲再次叫了一聲,這次似乎還近了一些。
“祝白芍!”
交纏的唇舌終於分離,祝白芍側頭去看。
謝悸貼心的幫她擦去唇上的水跡,眸子泛起波瀾,他心中輕嘆了一聲,這一天終於還是到來了。
出奇的,他內心竟有些輕鬆感,像是卸下了什麼沉重包袱。
謝悸不是那種會逃避的人,第一次為愛踟躕,現在晏祝回來了,也看到了,那就趁此機會把該說的都說清楚。
剛從車上下來的男人正步步逼近,午後陽光將幾根橫生的樹枝陰影落在他面上,而後順著流暢俊美的輪廓後移。
晏祝一雙桃花眼不似以往勾翹,閃著肆意的光,此時陰雲沉沉,墨色在眼底深處翻湧,一步一步接近,帶來莫名的壓迫感。
他緊緊盯著祝白芍。
“祝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