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歌沒管她現在是什麼心情,開口問:“既然你記得你的名字,那你還記得你生前的事情嗎?”
“誰把你做成人骨標本的?”
“又是誰把你埋在那裡的?”
“你被埋在那裡的時候,有沒有看到其他人在花壇裡掩埋屍體?”
江歌的一大串問題明顯把祝白芍問懵了,她歪了歪頭,一副你說什麼的疑惑懵懂模樣。
江歌再次伸手握住了她的脊椎骨,把她整個骨頭架子從地上提了起來,放到了之前的證物臺上。
“你太笨了。”
他的聲音很冷清,屈起食指敲在祝白芍額頭,發出兩聲輕響。
祝白芍捂住額頭,氣呼呼地看他。
她是個骨架,她都沒有腦子的。
江歌似乎也想到了這一點,突然就彎唇笑了起來,而這個笑容就真情實感很多。
說實話,他的長相很是端正清俊,加上金絲邊眼鏡,有一種學霸學長的感覺。
祝白芍半仰著頭看他,作出了花痴狀。
江歌這次沒再敲她,而是輕輕彈了一下,“那我們一個問題一個問題來。”
“你記得你的名字,那你還記得你生前的事情嗎?”
問完,他就把紙和筆遞給了祝白芍。
祝白芍用筆頭戳著自己太陽穴位置,一副被難倒的模樣,過了好一會兒,才寫到:
[我真的不記得了。]
“嗯?”
“你是真的不記得了,還是……”
江歌拖長了語調,還把合同在她面前甩了甩。
祝白芍整隻骨頭架子氣壓都有些萎靡,她寫道:
[我真的真的真的不知道。]
她一連寫了三個真的,而後又做出了長嘆一口氣的動作。
她還把手裡的寫字筆的頂端在證物臺子上畫圈圈,一副她被為難,真的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江歌扶了一下眼鏡,“那這個問題先跳過,你是怎麼被人做成標本的?又是誰把你埋在那裡的?”
祝白芍拉過一張紙,唰唰唰的書寫:
[這個我也不記得了。]
[我真的沒有騙你,我醒來有了意識的時候,我就在地底下了。]
[我剛看到自己這樣子,也嚇了一跳。]
把寫的字給江歌看時,祝白芍還做了個嘆氣、聳肩的動作。
江歌盯著祝白芍空洞洞的眼眶看了一會兒,一時從她的頭骨上也判斷不出她所說的話是真是假。
他的手本來是扶著證物臺的,現在不由輕輕敲擊起來,俊雅的眉眼染上了一抹思慮,“既然你什麼都想不起來,那你還是先做牛做馬報答我吧。”
“等你什麼時候想起來了,記得跟我講。”
江歌的唇微微上挑,眼睛裡卻沒什麼溫度,他似乎還在懷疑祝白芍撒謊。
只不過之前經過檢測,她這一具骨架真的就像是一個被丟棄的人骨標本,和這次的案子沒有一點關係。
哦,唯一一點關聯是他們出現在同一個案發現場。
江歌向來是以最大的惡意揣測別人,所以他總覺得祝白芍知道什麼。
而且,看到祝白芍,江歌並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麼淡定從容。
祝白芍的存在像是推翻了他多年學習的科學。
這屬於超自然現象。
江歌表示他很感興趣,不對,應該是超級感興趣。
祝白芍還在畫圈圈,那邊江歌已經掏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鈴聲響了沒幾秒,那邊就接通了。
陳隊長的聲音在話筒那邊響起,“江歌,是有什麼發現嗎?”
江歌瞥了眼祝白芍,有倒是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