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在進去時,會所門口的保鏢目光略詭異,直看得雷文心裡很不舒服。
會所門口有龍飛鳳舞的字母燈牌:bd俱樂部。
綁縛與調教,bonda&disciple,即bd。
這是一家主要面向女性消費者的小眾會所。
偶爾前來的男性客人,即預設願意被調教。
所幸對於男性客人,她們會基於“服務提供者”的立場,事先和客戶溝通好尺度,採取有技巧的調教,讓客人保持愉悅,並不是那種不堪入目的一味施虐。
顯然來自義大利黑手黨家族的小少爺,並沒有想到在他母親傳遞給他的印象裡矜持神秘的東方大地上,也開出了另類的花。
進入會所,裡面佈置並不花裡胡哨,耳邊也沒有勁爆的音樂,燈光也是溫和的暖色,以至於雷文覺得自己進的不是個會所。
但前方長廊裡偶爾出現的穿著特殊制服的女人,又讓他發現了這處地方的不對勁。
一個用蕾絲面罩蒙了半邊臉,穿著貼身皮質短裙的女人,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體態妖嬈地走向呆站在長廊入口的雷文。
靠近後,女人注意到了雷文澄澈的藍色眼睛,她眼睛裡明顯閃過驚豔,“您好,您有指定的doatrix(bd中的女性支配者)嗎?”
她的英文發音顯然不夠正宗,雷文也沒有仔細去聽她所說的話,只是微微頷首,用中文道:“我來找人,這裡有我的熟人。”
可能換一個場景,他話語裡的“熟人”就不會那麼容易有歧義,但這裡是bd俱樂部。
他口中的熟人落在女人耳中就成了熟悉的女調教師。
女人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不過她沒有糾纏,而是扭著腰肢退開,“那你進去吧。”
這裡的每個女調教師都有自己的專屬包廂,她的意思是讓雷文自己去找自己的“熟人”。
雷文不疑有他,他邁步走進長廊。
而這個時候他才發現,這裡的牆壁、門框,地毯,甚至是擺放的裝飾品,顏色都很奇妙,曖昧與黑色、紅色交織,有一種引人沉淪的感覺。
他身後的保鏢被攔在了大廳,有人要帶他們去專門的休息室,卻被拒絕了。
他們要在這裡看好雷文,還有保鏢詢問了會所的其他出口,分了兩個人去另一個出口堵著,生怕他不見了。
長廊裡的每一個房間門都是關著的,雷文並不能從門牌標識上分辨祝白芍在哪一個房間,他只能順著長廊往下走。
直到另一端,看到了一個小型的室內花園,而花園旁的包廂門口,站著幾個他熟悉的黑衣保鏢。
雷文嘴角挑起,眼中閃過興奮之色,哈,還是被他找到了吧。
聽說東方人都很注重名聲,如果他拍到祝白芍的把柄,她就不能把他送回義大利了。
顯然雷文心思純稚,並沒有想過,如果他拍到祝白芍不堪入目的照片就可以藉此要挾她,他只是單純的不想回到義大利。
那邊門口有保鏢看守,雷文顯然混不進去。
他開始想方設法地尋找窗戶。
但顯然,他這個想法又落空了。
專門為祝白芍準備的包廂,怎麼可能有漏洞。
雷文煩躁地揪了揪自己頭上的捲毛。
該死,他是真的不想回義大利!那個鬼地方!真的還不如一個垃圾堆!
就在這時,他看到有個戴著遮住上半張臉的蕾絲眼罩,穿著金棕外套,寬鬆長褲,內裡只有白色背心的高個子男人,從花園另一邊的長廊走了過來。
看他的眼神投注和腳步前進的方向,明顯是祝白芍所在的那個包廂。
雷文眼中滑過狡黠,那一抹光像是蔚藍的湖水上陽光跳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