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白芍不懼他的冷臉,探身側頭去看他,而後噗嗤一下笑出了聲,“裴公,若我等下冒犯了你,你饒我一回可好?”
裴蘅鳳眸眼尾睫毛流曳,冷冷瞥她一眼,正欲開口,就看到祝白芍這女人膽大包天地探出了手,竟朝著他下身伸去。
“放肆!”
在祝白芍的手指觸到前一秒,裴蘅鉗住了她的手腕。
“是不是本座對你太過仁慈?讓你越發膽大包天?”
裴蘅眼中的冷意幾乎要滿滿溢位,紅唇依舊勾起,卻讓人遍體生寒。
他這種惱怒的樣子還真是令人畏懼。
祝白芍乾咳了一聲,“對不起,我就是好奇。”
“裴公饒我這一回吧~”
她拖長了語調撒嬌,聲音又甜又軟,成功讓裴蘅眉頭皺的更緊了。
“回去領罰。”
裴蘅用力甩開她的手,祝白芍心中嘆息:他到底有沒有下面?
她好好奇。
“什麼懲罰?”
祝白芍順口一問。
裴蘅便探手捏住了她的下頜,無名指和小拇指鋒利的護甲輕輕陷入了她的皮肉,帶來一些刺痛感。
“閉嘴,再聒噪,便殺了你。”
兩人臉頰靠得極近,一個如覆霜雪,一個眉眼飛揚,卻是同樣的美豔逼人,賞心悅目。
裴蘅的眼眸是極深的黑色,像是一塊化不開的墨,極深處似乎有著漩渦般的存在,讓與他對視的人不自覺沉淪。
祝白芍目光從他的眼眸向下,依次劃過高挺的鼻樑,洇血的唇,越看越覺得確實秀色可餐,也怪不得那貴妃娘娘如此。
她故意大聲嚥了一口口水。
裴蘅莫名感到了一種侵犯,他一下就把祝白芍甩了出去,冷聲道:“自己去領罰。”
祝白芍撇撇嘴。
回到宮殿,七喜和六喜就迎了上來,裴蘅看他們一眼,“帶她下去領罰。”
聞言,七喜身體突然輕微抖了一下。
祝白芍:“……”
還真罰呀?說起來以裴蘅喜怒無常的性子,這懲罰估計不輕。
她像是小學生回答問題那樣舉起了手,對著裴蘅背影叫道:“裴蘅!我要將功補過!”
七喜和六喜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敢跟裴蘅討價還價,心中都為祝白芍默哀了幾秒,紛紛閉上眼,不敢去看接下來的畫面。
裴蘅腳步未停,眼神也沒有什麼波瀾。
祝白芍:“我會制白糖!讓你日進斗金!”
“還會制香皂!香水!”
“火藥!火銃!”
提到後面兩樣,裴蘅才停下腳步,慢悠悠轉身看她,“火藥?火銃?何物?”
即使沒聽過這兩樣東西,裴蘅也覺察到了它們的殺傷力。
祝白芍眼睛一亮,同時加深了自己心中的某種猜測。
“是軍事武器!”
“火藥足夠多的話,我都能把整個皇宮傾覆!”
她說話很大膽,讓七喜、六喜都惶恐地低下了頭。
裴蘅眸中思緒飛揚,仔細去看又像是在注視幽深漆黑的深淵,不可窺見其中奧秘。
他沉吟道:“若是你能造出,便免了你的責罰,若是不行,那你便走一遭奈何橋吧。”
“早死早投胎。”
祝白芍信心百倍,但凡是穿越者,誰還不懂火藥的厲害,火藥的配方了。
“那我需要很多材料……”
裴蘅睨她一眼,“需要什麼跟……他們兩個說吧。”
把七喜、六喜指給他當下手,他就踱著步離開了。
祝白芍細長的眸動了動,對著七喜眨了眨眼,“首先,我要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