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白先生透露,這次導戲的導演就是張峰。
林珊傾過身子,胸|前波濤更甚,她極盡諛詞地說:「如果能跟您達成合作,我們公司一定會拿出百分百的誠意,不會讓您失望的。」
「戲和演員相互成就,這事還得看緣分,」宋玉風一手搭著沙發背,姿態從容,既不當場駁人面子也不給口頭承諾,話說得滴水不露。
緊接著兩人聊起了別的試鏡演員和對家公司,林珊笑得諂媚十足,朝宋玉風越貼越近,恨不得坐人大腿上。
反觀宋玉風,始終波瀾不驚,臉上帶著得體卻疏離的微笑。
地毯一米外放置著一方矮几,任南野沒留意,小腿直直撞上去。
突來的動靜教宋玉風側目,他問:「這是另一個試鏡的小朋友?」
「對,」林珊見白先生饒有興趣,忙介紹道:「我們公司的新面孔,李遠,人長得好,氣質乾淨,性格也很機靈。」
須臾後,宋玉風才微微頷首:「確實好看。」
自家的瓜吹捧一番,見甲方老闆滿意,林珊心裡得意,她朝任南野使眼色,示意他趕緊跟人問好。
震驚中的任南野回過神來,意識到身處當下,不得不陪人演戲。
他稍顯僵硬地扯了扯嘴角:「白先生好。」
「瞧著眼生,」宋玉風像是完全不認得他:「以前沒演過戲吧?」
「我是新人,剛入這一行,」任南野拿著劇本的手背在身後,一語雙關地說:「不過每次機會我都會好好把握的。」
隔著一層繚繞的煙霧,宋玉風以審視的目光打量他,像在預估某種產品。
「這個角色跟你很貼,」宋玉風神色正經地跟他聊工作,聊戲中人物:「你身上有一種味道,野性、不安於現狀、充滿凜然的生機,是我要的感覺。」
燈光和攝像都架好了,劇務是個戴著棒球帽的大男孩,身形和五官都很眼熟,他站在背光處。
任南野看了好一會兒才認出來,範小西。
範小西將打光板舉起,照亮了任南野俊美的臉龐,他問:「白監製,還是剛才那場戲麼?」
意味不明的目光緩緩撫過任南野,宋玉風抬手,吸了一口雪茄:「換到第119場,準備開機。」
「白監製,」笑意從範小西嘴角洩露,他面上假裝不好意思,「那場戲沒穿衣服。」
「???」任南野驚訝挑眉,臉色錯愕。
「就試那場,」宋玉風不疾不徐的說:「你看過《粉月亮》的劇本了吧,文藝愛情片。主角是一位經歷過越||戰的畫家,透過藝術的眼睛,他看到了戰爭、死亡和幻想的自由,全劇有兩場親熱戲和一場自我疏解的戲。」
疏解?
任南野太陽穴突突跳起來,屋裡一個場記,一個燈光,一個範小西再加林珊,足足有五個人。
他不知道那人存了什麼心思,警告?戲弄?還是要他嘗嘗不聽話的後果?
任南野直勾勾地盯著宋玉風,不說話不抵抗也不順從。
宋玉風像是看不懂他無聲不滿,微仰下巴:「開始吧。」
見此狀,林珊立馬上前打圓場:「第一次試鏡難免緊張,放輕鬆,該怎麼演就怎麼演啊。」
「老師再來點光,」範小西朝燈光師喊話。
範小西調整好鏡頭後,場記拍了板:「《粉月亮》,第119場,shot 1,take 1。」
宋玉風十分專業地喊了聲:「action。」
五道虎視眈眈的目光立刻對準任南野,像毒辣炙熱的太陽,烤得他薄汗涔涔,襯衫已經濡濕一片。
為了不讓林珊起疑,他只好咬牙去解襯衣紐扣。
第一顆釦子啪地彈開,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