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在隔天一大早,肖先生沒顧上去做雅克分配給每家做魚油磨武器的任務,獨自就蹦躂去了長輩們那裡。
臭臉先生果然正坐在洞外埋頭磨他的石矛,肖先生與他打過招呼後,意外沒去找溫柔先生,而是繼續磨磨蹭蹭地在臭臉先生跟前打轉。
這是要如何開口呢?肖先生明明在家裡想好今天要把家裡大人勸著出征後都在他身邊待著別亂跑的,可當他真跑過來對著依舊肌肉結實看上去仍然牛逼得不得了的臭臉先生時,肖先生突然又不曉得要怎麼開口才能取得效果。
總不能像對卷先生那樣發狠吧→,→
肖先生猶猶豫豫,圍著臭臉先生老半天,除了一直喊“爸爸……”就沒再接下去擠出半個字來過。
臭臉先生難得聽他這麼熱情地叫自己,剛開始還挺窩心,只是那廝妨礙他磨武器老半天,只為喊幾聲老爸,到後來也很是不耐煩。只見他舉起手來的石矛往地下一摔,站起來就朝還在唧唧歪歪的肖先生吼,“好了!這回我不會強出頭!你們滿意了沒!別再這晃了,”
啊咧,這不是還沒提讓你安分點麼=0=!
肖先生被吼得縮小了一圈,不過聽臭臉先生乾脆保證自己打仗時不會強出頭,他心裡卻是一輕,只是照臭臉先生的性子怎可能那麼爽快就答應安分待著不去爭榮譽,看樣子這一定是溫柔先生的功勞了。
肖先生如是想到,便在臭臉先生厭煩地朝他齜牙時跐溜一下就往洞裡去找溫柔先生了。
溫柔先生正在洞裡頭陪兩個小朋友玩,他一見到肖先生就立刻把他拽到了身邊,他的眼皮有些腫,似乎都有些睜不開來。肖先生愣了愣,然後他突然領悟過來——難怪臭臉先生這麼幹脆就答應他到時候不會強出頭,原來是昨晚上已經被溫柔先生一哭二鬧三上吊地鬧過了麼…0…|||
還真是高杆啊溫柔先生,看著效果鐵定是要比他去卷先生做的要更深入對方心裡,肖先生摸著下巴琢磨,要不他今晚上回去,也這樣給鬧回試試?
雅克顯然不會給肖先生上演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時間和機會,因為那天肖先生才回去不久,雅克同志就隻身跑來找他了。
說起來雅克對於肖先生的感情還真挺複雜,當然不是因為肖先生當年搶先殺死了野牛…,…+,只是在雅克看來,這長長作風散漫完全不是個值得學習的榜樣,可偏偏在關鍵時候他又總會冒出些出乎意料的辦法以從眾人中脫穎而出,就好像當年的阿克爭奪戰,就好像那個魚油做的武器。
所以這回他來就是希望長長能再給貢獻出幾個能讓他們部落掌握主動的好想法,只是——肖先生這廢柴哪是能被期待的?
凡是他以往的那些出挑之舉,不過是臨近緊要關頭被逼無奈才會靈光乍現,這真要他認真想出個能叫人拍板的,還真是把他為難住了。雅克對此挺有些失望,不過長長本就是這幅樣子,他還真不能太報以指望才是。
不過雅克這一走,肖先生卻突然就冒出了個想法。他蹦去卷先生邊上盯著某頭那條活潑又敏感的尾巴左看右看,而後說道,“那什麼,我給你做個能裝下尾巴的獸皮如何?”
“什,什麼叫裝下!”卷先生怪物生一大忌諱就是討論和他尾巴有關的事,挺小先生一說當然又是有些小激動,不過這回可不是在鬧著玩,肖先生認為卷先生的尾巴作為他渾身上下唯一的弱點,這要被敵人發現或者抓著,可不就會要出大事?
“怎會那麼容易就被抓到的。”卷先生對此卻有些不屑,要知道除了肖先生以外,還沒有第二個人知道他的尾巴是這般脆弱不堪一擊的。
肖先生對於卷先生這種硬氣的無所謂態度有些怨懟,他也不多說,只徑自跑去角落就是快儲藏著的獸皮就開始用搓細草繩一點點縫起他想象中那塊遮羞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