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人的事,我以後不會再介入。”
她這樣還不叫介入,那要怎樣才算?
“媽,你不要愈描愈黑了。”說人人到,周行毅高大的身影從花店外面走了進來,剛好來得及聽到她老媽“虛假”的懺悔。
“你這孩子!”古美蘭賞兒子一記白眼。
“向小姐,你要相信我,我媽來這裡上課絕對是居心不良的。”他不趁這個機會揭穿他母親大人這種“路人皆知”的企圖,更待何時。
向晴被他坦率的言語逗笑了。
居心不良又如何?到她這兒來上課的媽媽們,哪個不是居心不良?
她早就已經習以為常了。
“其實,周媽媽很有天分呢。”向晴趕緊轉移話題。“你看看,這盆花就是她第一天上課的成果,誰看得出她是個生手呢。”
“是小晴老師名師出高徒啦!”古美蘭頗為得意。
“我是說真的。很少人第一天上課就插得這麼好,周媽媽一點就通。你看這S型的六月雪彎得多漂亮、多自然,一點都不輸給那些已經上過許多堂課的媽媽們。”向晴說的倒是真心話。
“我媽確實是個絕無僅有的天才老媽。”周行毅意有所指地嘲弄道。
“這盆花拿回去擺在客廳,保證讓來訪的客人證不絕口。”向晴順手將那盆花交到周行毅手上。
“你和小晴老師聊一下,媽先去上個化妝室。”話落,古美蘭轉身就走。
沒錯!她就是故意要這樣“不著痕跡”地製造他們兩人獨處的機會。
母親大人離開後,周行毅聳聳肩,有些無奈地說:“希望我媽沒有給你帶來太多的困擾。”
“周媽媽真的很認真在上課呀。”向晴當然明白周行毅指的是什麼。
“不管她來這裡上課有什麼目的,你都不要理她就是了。”周行毅說得夠明白了。
“其實,周媽媽滿可愛的。”向晴由衷地道。
周行毅不以為然地冷哼一聲。“是喔,都五十歲的歐巴桑了,還常常在裝可愛。”
“你怎麼這樣說自己的媽媽呀,人家好歹也是——”說到這兒,她突然停了下來。
“好歹也是怎樣?”周行毅偏偏不放過她。
“好歹也是……為你好嘛。”向晴突然覺得臉頰微熱。
周行毅見她那副略帶嬌媚的模樣,竟不自覺地閃了一下神,接著就打趣道:“這次我媽的眼光倒是不差。”
向晴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他話中的含意,下意識地賞他一記白眼,便忙著做自己的事,不再理會他。
周行毅微微一笑,他覺得這個花店女老闆其實還滿討人喜歡的。
五分鐘後,古美蘭才緩緩地走了出來,見兒子和小晴老師兩人離得遠遠的,心裡難免感到失望;可她心裡也很明白,這種事得慢慢來,吃快反而打破碗,她必須沉得住氣。
於是,她若無其事地走到兒子身邊,笑笑說:“我們也該回去了。”
向晴這才走過來向送客。
“周媽媽請慢走。”
“小晴老師,下個星期二見了。”古美蘭又輕輕握一下她的手。
周行毅手上捧著花,小心翼翼地放到後座,才回過頭向她揮揮手,故意學她母親大人口氣說:“小晴老師,再見了。”
向晴又被他逗笑了。
她第一次感覺到自己居然會對一個男人沒轍。
隔天,古美蘭立即打電話向貴夫人打探關於向晴的家庭背景。
貴夫人給她的答覆是這樣的:向父是個退役軍人,四十幾歲才娶了小他二十歲的向母,五十才歲生下向晴,五十七歲才又生下兒子向陽。他們一家四口就住在一棟老舊的日式房子裡,靠著向父的一點退休金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