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連夜修書一封,快馬進京的送到了某個人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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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許榮華天不亮就起床,剛過四更便整頓調息,叫上高寒等人便來到了軍營。
軍營建在離平州不遠處的一個深山裡,山谷之中風景秀麗,小溪流淌,湖泊遍佈。
許榮華等人出現在軍營的時候,軍中的將領早已接到了許德民的指示。
許榮華看著面前黑壓壓的幾十排兵士,縱橫交錯有序,戰甲威風凜凜。
可總感覺缺少了一些什麼,是什麼呢?
許榮華皺眉,想了想,才頓覺:士氣。
他們看上去很沒有士氣,雖然佇列整齊,可是卻散發著一股子的蕭索之意。
這些人普遍年齡應該是十八至四十多歲,正是龍精虎猛的年紀,為何一個個全都是死了爹孃的樣子,轉念一想江南的水患,也難免,定有幾個家中死了爹孃兄妹。
於是也不追究這些,只站在了臺上,與他們講話。
“相信你們已經知道,這一次由我暫時接管這護城精兵營,我想,你們誰都願意替平州的子民效命,助他們討回朝廷賑災的二十萬兩紋銀,所以,多的話我也不說了,三天以後,在此處召集,我要與你們一起上山,討伐惡賊。“
臺下的人寂靜無聲。
點將臺周圍除了一片風聲。
再就是一片冷清。
一無半點聲響。
沒有她想象中的熱血沸騰的呼應,也沒有看到兵士們眼裡的激動。
反而有深深的懷疑,以及對她的鄙夷。
為何?
許榮華看向就近的一位士兵,年約三十來歲:“我問你,為何你興致不高,難道不想為這些百姓討回公道,早日恢復平州的繁華麼?“
“想。“除此一句,再無其它,似還有意見。
許榮華頓時奇了,明白這其中有古怪。
她直起身,挺胸,卻奈不住個子與這些兵士比起來仍舊嬌小了些:“那你說說,為何我剛才發言的時候,你們一聲不吭。“
“能說什麼呢?你盡說些好聽的,我們能掃興麼?“小聲的嘀咕。
許榮華轉頭望去,是年長士兵旁的一位年幼士兵。
他似很不屑:“哪個執帥印的不是如此,上次許大人也是,可是結果,我們在前面衝著,他卻自己跑了,還被削掉了半個耳朵,真是活該。“
看來這些士兵們很灰心啊,對她的信任並不多,且經過上一次的戰敗,有些喪氣。
許榮華終於明白結症所在,笑了,看向那說話計程車兵:“你,到臺上來。“
“小王爺,還請不要為難阿木,請讓我一人承擔,是我對他們說這種話的。“原本沉默著不肯多言的年長士兵終於說話了,他道:”我叫冷虎,行不更行,坐不改姓,我這次聽說您要來,心早就涼了半截,因為誰都知道,安南王家的小王爺文精,武不行。”
“哈哈,你以為,我叫高畫質?”許榮華終於明白了。
她一把拂開了手裡的摺扇,衝冷虎哈哈笑道:“那你有沒有聽說,安南王還有一個義子,名叫高平,武功蓋世,謀略了得。”
“得了吧,你就吹吧,就算你不是高畫質小王爺,可是你也不行。”那叫阿木的少年又說話了,衝冷虎道:“你別替我抵罪,我不怕他,不就是運氣好,生在王侯之家嗎,身邊有個王爺爹,這才能指揮了我們去。”
“噢。”許榮華並不懊惱,也不生氣,反而是更愉了,她笑的像朵花一樣,嫣紅的唇彎彎翹起,露出了兩排潔白的牙,一下子晃暈了面前兵士的眼。
這安南王的義子,怎生得如此好看呀,像一朵花一樣,就該是個女的,這不是女的,太可惜了,男兒長這麼美有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