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走到趙欣的面前,將筷子裡的魚肉全都挾到自己的嘴裡,毫不客氣的吃掉。
“這下郡主不再抱怨了吧。”
“喂,許榮華!”看樣子是真怒了,拿起盤子就朝許榮華的身上扔去。
高寒伸手去接,卻接了個空。
許榮華牢牢的拿著她扔來的盤子,冷眼看著趙欣:“郡主,鬧夠了嗎,如果沒鬧夠,就回到你的平西王府去,那裡的人任你胡鬧,任你打罵,何苦到這剛剛遭患了水災的貧匱地方來,徒惹不快。”
“你讓我回我就回,你把我當成什麼了呀,我好歹還有一個安平郡主的封號,你呢,什麼也沒有,你算什麼呀。”趙欣頓時火冒三丈,看著許榮華穩穩接住盤子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那種氣度與身手,她此生是學也學不來的,所以,越想越氣,直接掀翻了桌子就要將碎落一地的物什往許榮華身上踢去。
卻見許榮華一下子上前擒住了她的雙手:“趙欣,不要惹我。”
一而再再而三,沒有哪個人受得了。
想起最後離京的那一次見面,她竟然找人潑了桐油在她的走廊裡,害得年錦容摔倒。
許榮華微微一用力,趙欣的手頓時脫臼了,她痛號起來。
許榮華看著她:“這裡是平州,不是京城,這裡是行館,不是平西王府,所以容不得你胡鬧,不就是飯菜比平西王府裡吃得稍差了一點嗎,你可知道,江南的百姓現在想要吃一頓這樣的飯有多難,所以,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
許榮華看著趙欣掀落摔碎的那些杯盤,還好,只是碎了兩個茶杯,其它的物什一應俱全,如果這地面上沒有鋪錦毯,只怕全套的食具都要買新的。
許榮華鬆開手,頓了頓,看著地面破了的兩個杯子:“來人,把這個記下,安平郡主離開的時候,記得讓她賠償。”
“什麼?”趙欣一下子忘了手上的疼痛,不相信許榮華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給她難堪:“你一見面我對我滿懷敵意,好個你許榮華,我就知道你之前的沉穩大度都是裝出來的,你分明還是以前的那個惡女……”
她一手用力的按捏著自己被拉脫舊的地方倒滋冷,一手揮動著就要去撥一旁待衛腰側的劍:“許榮華,我一定要殺了你,不殺你難消我的心頭之恨。”
趙欣看著面前高高在上的許榮華,明明兩人個頭一般高,眼神也是平視的,也是她就是覺得,許榮華比她高出一截,這種滋味越發令她不爽起來。
趙欣拿著劍向無頭蒼蠅一樣沒命的刺,也不管刺中沒,一下接一下的。
高寒原本是想制止的,可是看到許榮華唇邊冷冷的笑意後就知道她有了主意,也乾脆退到了一旁,默不作聲的看著兩人敵對。
許榮華看趙欣鬧得差不多了,這才正色道:“丟了佩劍可是死罪一條,你還不把劍從安平郡主的手裡給搶回來。”
那個被撥了劍的待衛這才像回了魂一樣,趕緊唔唔的應著將劍從趙欣的手裡拿回。
可是趙欣不依,拿著劍就朝那個待衛刺去:“我看誰敢拿,我就是要殺了許榮華。”
瘋狗一樣的人,不知道她存在這個世上的意義。
許榮華悲憫的看了趙欣一眼,突然覺得和這種人計較也沒有什麼意思。
於是衝沈磬使了個神色,正要讓沈磬繞到後面點她的穴道,把好給弄昏了去。
卻見一個板凳從很遠的地方飛過來,越過了許榮華的頭頂,突的一下子就砸中了趙欣的頭。
回頭望去,紫陽站在門口,一臉的鬱悶,打著呵欠。
“我睡得正香,她在吵吵什麼呢,煩死了,早該把她給砸昏了。”
原來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