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我伸手戳他一下,“你倒是說話啊。”
“以後別亂跑了,”他這才低頭看向我,嚴肅地,“知道嗎?”
不知道。
我才不聽你的呢。憑什麼這麼對我說話?君懷袖都不能。
“我知道啦。”我笑著,繼續用諂媚的聲音。
他瞪了我一眼。
我眨眨眼,很無辜。
他皺皺眉。
我再次裝可愛。
最終他說:“你再做那種欠揍的表情我可就不客氣了。”
“啊?”我吃驚。沒想到他居然不吃這一套。
若是給趙深宵看見,想必會愛死。
果然是龍生九子,各有不同。哼。
可是我關心地是後果,於是我問:“那你想做什麼?”
他望了我一眼,然後說:“打你屁股。”
這人最可怕之處莫過於用淡然的口吻說著荒謬的話,卻是再認真不過的面目了。
真暴力。
我心頭抽搐,表面卻不敢再多說話,這一路上,我要努力地管好自己的嘴,不能再讓他們出錯,萬一惹怒了這紅眼小兔,真的把我打上一頓,到時候新傷舊傷內傷外傷一併爆發,誰來救我。
在一年之期滿之前,我姑且忍。
我忍你忍他忍著鳳遂的一切,好地壞的莫名其妙的。
我已經下定決心。
“你能不能告訴我?”趙承澤說。
“啊?”我抬頭望他,茫然地問。
“此刻你的心中,在想著什麼?”他慢慢地問。
我對上他這雙眸子,皺眉,不語。
他雙眼看我,彷彿能看透人
我卻知道他看不到我的心底去。
我哈哈一笑,決心一搏。
我說:“我在想,趙王爺你是特意出來找我地,是不是?”
果然他不再多話。
呵,原來我竟挺聰明勇敢。
再不願意,總要回去。
入了城門不久,順著鳳遂大道,趙承澤似乎有些遲疑。
我說:“就在這裡放我下來好了,我自己回去,多謝你,趙王爺。”
他看我一眼:“你不用謝我,我……本王不過是跟你偶遇上的罷了。”
我一愕,然後笑:“好,知道了。不過仍舊多謝。”
他皺了皺眉。那雙臂本來環抱著我,拉著韁繩,此刻緩緩地向後撤開,我便得了自由。
我向下一滑,滑落地面上,又跺了跺腳,感覺適應了,便又抬頭向著他笑:“趙王爺,我走了。”
他淡淡地說:“嗯。”
可仍舊站著不走。
我只好自行回頭向前走,走了十幾步,回頭再看,他仍舊騎著馬定在那裡,我好奇,便又多走了一段,再回頭,他彷彿還是在哪裡,只不過,每當我回頭看,他都是一副仰頭看天的樣子罷了。
不過我仍舊有些不自在,他不離開,我只好加快了腳步,很快回到東宮所,門口有人見我回來,先匆匆地入府去了。
我向前走,腳步剛上臺階,便聽得隱隱有笑聲從內傳來。
我心頭一愣,便放慢了腳步。
“這個,真好玩兒。”有聲音說。女子的聲音,甜美,好聽。
我有點楞,然後邁步入內。
順著府門向內,走了一段路,在甬道旁邊的假山旁邊,有兩個人並肩地站著,其中一人正揮手,令一個叢人走開。我認得那人正是方才自門口進來稟報的人。而揮手令他離開地卻正是深宵。
我看著他,他卻轉頭望著身邊地人,那個女子。
我也是認得的在大街上,我被小妖道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