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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十公主和十一皇子,對他也還算慈愛,何況未免大相國寺一眾僧人受此牽累,梁澄自是不願悲劇重演,坐看趙太后身死。

上一世,此案不了了之,並未捉出真正的兇手,不過明元帝藉此倒是清了一些不安分的勢力,趙家沒了太后撐腰,行事開始收斂,趙惠妃更是牢牢看住兩位公主皇子,結果十一皇子還是不甚著了風寒,加之皇奶奶被刺身亡,傷心過度,纏綿病榻,一直到梁澄被禁,對方雖已下了病床,底子卻是壞了,成了個藥罐子,不足為慮。

梁澄派人探查,剛剛有些眉目,便被明元帝尋了個差錯,訓斥了半天,雖然他不善陰謀詭計,但是還是察覺到一些苗頭,很快便收手了。

他只知道,這事幾位后妃包括李後,都搭了把手,你借我手推波,我借你力助瀾,大家歡喜,誰也不讓誰。

直到被監禁的那段時日,梁澄才想明白,當時明元帝恐怕早已心知肚明,不過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外戚勢大,一直是明元帝心頭的一根刺。

這一世,自從知道一念的身世,梁澄便開始懷疑,大相國寺一案,或許逃不開一念的身影,但是那畢竟是上一世的事情,並且也只是他的猜測,無憑無據,梁澄自然不會就把罪名扣在一念頭上。何況,孟留君、修漱心都是可能下手的人,或許……是幾人聯手合謀,也不是不可能的。

只是這事要怎麼跟一念說,卻成了問題。

梁澄斟酌了一番,道:“4月8日便是佛誕日,皇家一般會去大相國寺禮佛,身為護國法師,我若人不在那兒,有些說不過去。”

一念見他猶猶豫豫的模樣,便知對方定是隱瞞了什麼,他也不點破,反而道:“是該如此,何況如今已不用施針,回去也可以。”

梁澄垂下眼簾,道:“師兄,上回你與我說,京中勢力愈發兇險,明元帝及春便龍體抱恙,六皇子與孟留君走得很近,是不是,有人按捺不住了。”

他很清楚,孟留君任由六皇子招攬,絕無可能真心效忠,不過是像上輩子那樣,加劇儲位爭鬥。

一念卻搖頭道:“還早,明元帝身體並無大礙,此時動手,未免太過魯莽。”

自從一念說了他的打算,京中但凡傳來什麼訊息,都會告知梁澄,不加一絲隱瞞,因此聽到一念這麼說,梁澄心裡頓時鬆了一口氣,看來大相國寺之案背後推手另有其人,這次他回去,定要避免太后身亡。

“師兄說的是。”梁澄柔柔笑道。

忽然,一念輕聲道:“師弟,我已將你體內的寒氣全部渡了過來。”

梁澄一喜,問道:“如何?魔心可被師兄化為己用了嗎?”

一念搖了搖頭,見梁澄雙眼一暗,安慰道:“不過魔心卻沉寂下來,這幾日我將心訣運至十成,亦不曾觸動分毫,如此師兄若與人交手,亦可全力施為,不再束手束腳。”

“師兄,你之前說血舍利可以助你化用魔心,我們現在可以試試嗎?”

一念將梁澄臉頰邊的碎髮別向耳後,柔聲道:“你身上的經脈還未好全,此事不急,冒然催發血舍利,萬一反噬了不但功虧一簣,還會傷了自己。”

一念一番說辭打消了梁澄的念頭,但是到底埋了一個隱患,便有些煩悶憂慮,只是他並未表現出來,徒叫一念傷心。

他伸手摸向一念的小腹輕輕摩挲,無聲地安慰著,此處是丹田,習武之人命門之處,一念卻毫不芥蒂,任由梁澄的撫摸,結果不知不覺間,氣息竟然粗重了不少。

一念將頭埋進梁澄的鎖骨與頸子之間,灼熱的氣息噴灑出來,梁澄哪還不知發生了什麼,如今他早已知曉對方在他面前就是個衣冠禽獸,只是沒想到只是摸摸,竟然也能起反應!

梁澄正要收回手,卻被一念牢牢按住,對方抬眼看向他,夜空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