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學生大驚,他們不理解中國農民用了什麼魔法,讓這些鯉魚心甘情願的主動跑到水田中央的池塘裡來。詢問之下才知道,水田的水位下降,在陽光的曝曬下水裡面的含氧量下降。身為水生動物的鯉魚對這些很敏感,它們自然就向有著更高含氧量的水域前進。等池塘裡面的稻花魚走完,中國農民就重新封死缺口,一邊施用用帶子裝的化肥,一邊從池塘裡面的抽水出來把水田的水補滿。
如此細緻的耕種技巧讓匈牙利留學生們很是訝異,在匈牙利看不到這樣的細緻耕種。那裡土地眾多,耕種步驟卻很是簡單。更沒有這種套種套養的思路。
然後匈牙利學生們參加了一場會議,這是生產隊的會議。生產隊的會議經常有,會議上討論的都是有關生產的時間安排。匈牙利學生對漢語不熟,巢湖附近的當地話讓他們聽的雲山霧罩。只有農民在黑板上寫的漢字才讓他們能夠勉強閱讀,加上領隊的解釋,算是可以理解。
領隊自己也不懂農業,他只能講述農民們用的氣溫,日照天數等資料,至於這些資料和耕種間更具體的關係,他完全不知。領隊都不知道,匈牙利的學生更不知道。在他們以為這次的會議還是這些內容的時候,事實證明,前半段的確如此。不過到了後半段,會議內容就變成了‘稻花魚是直接賣掉,還是製成魚乾冬天再買?’
領隊對這個議題毫無興趣,聽了這幫生產隊的農民們對延遲付款的內容經過一番價格的討論之後決定製成魚乾,他心裡面想,‘這幫傢伙們還真的知道怎麼才能賺大錢啊’。因為稻花魚的味道比完全池塘養的普通鯉魚好很多,稻花魚的魚乾這兩年價格挺高。
然而會議結束之後,領隊看到那幫留學生們滿臉興奮的圍著領隊問了好幾個問題。這些問題都直指一個核心,‘這些從國家手中承包土地的農民是真的有權決定農產品的處理方式’!
領隊最初的時候對這種傻問題理解不能,民朝農民二十幾年來一直有權處理承包土地上的產品。特別是在完全取消農業稅收,再也不用交公糧之後,民朝農民在符合使用範圍內生產出來的農產品完全由他們自行處理。
經過好一陣子的交流,領隊才明白這些匈牙利人到底在激動什麼。整個匈牙利一半的土地掌握在當地大地主手裡,3/4以上的農民卻根本沒有土地,或者只有一點少得可憐的份地,農民缺地的情況十分嚴重。與民朝農民們耕種的細緻用心相比,大地主們對於土地的耕種只能用‘野蠻’二字來形容。
匈牙利留學生來民朝留學的目的就是來接觸最先進的革命制度,這幾天裡面他們也在不斷收集資訊。這些留學生確認這裡的民朝農民每人從政府手中承包了二十畝土地,生產隊是這五十幾名農民依照政府提供的諸多模式中自行選擇了一種進行,而不是在政府的逼迫下成立的。這些自由的農民依照自由的意志組成了生產隊,並且以少數服從多數的民主模式決定生產隊的事物。
領隊得知了這幫匈牙利學生們激動的理由之後,還是覺得理解不能。這種土地革命的理念早就存在,隨著民朝開疆拓土,土地的數量再也不是問題之後,這種農業生產模式才真正能夠全面實施。在十年前的時候,農村人均的水稻田不過五畝,那時候農戶之間的鬥爭非常激烈。即便有政府派人來管理河水,農民們還是幹出很多么蛾子事情。例如不管三七二十一,在政府宣佈未來要進入雨天后,還是先狂從河抽水。等水灌滿,接著大雨傾盆,水從農田裡面漫出去,他們也不覺得自己這麼做對整體造成了什麼損失。
當一人分到二十畝水田之後,沉重的勞動量讓個人無力完成對這些水田的管理,合作化才開始流行起來。政府又提供了諸多對勞動力判斷的模式,由當地政府向農民普及,糾紛才越來越少。
至少在領隊看來,現在的這幫農民們和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