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用口糧,天京城的守軍倒也沒敢刁難韋澤。在弄到酒肉之前,部隊就先把乾糧分了,大夥暫時餵了喂肚子裡頭的饞蟲,就等著弄來酒肉打牙祭。
韋澤閒的無聊,派人去祁玉昌那裡借一套《史記》與《道德經》過來,準備白天的時候有空瞅瞅。
就在大家等的開始心焦時,門外終於出現了馬車車輪駛過路面的磷磷聲。很快,“東王傳旨”的吆喝聲從門外傳入了院內。韋澤一愣,楊秀清說好了明天召見韋澤,怎麼突然就提前了一天?
不過韋澤卻也沒辦法阻擋,他命人開門接旨。楊秀清在旨意中命令韋澤立刻去東王府見他。韋澤心說,好歹我吃了點東西。要是沒吃東西,路上還能餓著呢!即便如此,韋澤也沒敢完全對自己放心,他讓手下拿了乾糧和一壺水。坐在前來迎接韋澤的轎子裡頭邊吃邊喝。
宣旨的官員也與韋澤乘坐相同的轎子,見到韋澤如此,他訝異的問道:“齊王怎麼還沒吃飯?”
韋澤笑道:“這是我的錯,昨天進城之後沒去找發糧食的官員。現在這跟沒頭蒼蠅一樣去找人,可不是吃不上飯麼。”
聽了韋澤的話,官員竟然唏噓起來。“齊王,你這樣的人實在是太少見了!其他高官到了天京城,不說自己去找東王府,就那麼傻坐著等。沒了糧食,就跑去東往那裡告狀。要知道,守天京城的兄弟也是兩天一發糧食,管糧食的就那麼點人手。哪裡還能記得住那麼多人?”
“兩天一發糧食,那可真是辛苦了!”韋澤讚道。嘴上雖然讚賞,韋澤心裡面想的卻是另外一回事。楊秀清對北王韋昌輝這都防備到了什麼地步呢。控制部隊的最佳方法莫過於控制糧食軍餉的供應,韋澤能夠確定的是,安徽向天京城提供的糧食供應始終沒有中斷,而且僅靠安徽提供的糧食就能完全能夠保證天京城的需求。天京城附近自己打的糧食可也不算太少,那些糧食完全能夠成為儲備。
在這樣不缺糧的局面下,依舊兩天發一次糧。就是說,假如北王起來對抗東王楊秀清,其結果是如果部隊兩天內控制不了糧倉,就得開始捱餓。如果四天內攻不下糧倉,部隊就會因為缺糧而是去戰鬥力。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這個傳旨的傢伙在胡說八道。北王與東王之間的矛盾遠沒有到那麼激烈的地步。不過看韋昌輝昨天晚上那急匆匆的希望能夠去安徽的模樣,韋澤覺得這事情未必是假的。
一行人到了東王府,這次韋澤沒有被拒之門外。有人帶著韋澤直奔楊秀清所在的大殿。東王楊秀清見到韋澤之後開門見山的問道:“昨天北王去找你了麼?”
“是!”韋澤回答的很簡單。越是知道的多,越是得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他都說了些什麼?”楊秀清繼續問道。
韋澤就把韋昌輝詢問關於安徽情況的事情說了。說完這些之後,韋澤才說道,“北王還說,東王您要把屬下調去鎮江。”
“那你是不想去了?”楊秀清帶著明顯試探的口吻問道。
韋澤早就想好了應對的說法,他答道:“東王命令屬下去鎮江,屬下就去鎮江。這是東王的命令,和屬下想不想去毫無關係。”
果然聽了韋澤的話之後,楊秀清的態度明顯軟化了不少。若是韋澤一味的表示服從,那定然不是誠心。若是韋澤堅決反對,那更不用說,絕對是有牴觸態度。而韋澤現在直說堅決服從楊秀清的命令,卻不提韋澤自己的想法。這恰恰順了楊秀清的心。若是說韋澤對楊秀清的安排一點怨懟都沒有,楊秀清是壓根不信的。
可即便是知道自己這麼做會讓韋澤不高興,楊秀清現在也沒辦法做出任何解釋。他現在就是要削弱韋澤手中的力量,並且把從韋澤手中拿到的力量轉化為楊秀清的力量。這等事都是越描越黑,越解釋越解釋不清。最好的辦法莫過於楊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