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綱他們一條條的講說規定的內容。即便與會的是高階軍官,很多人聽著聽著也忍不住打起了哈欠。
“要不,咱們明天再繼續開會,通告檔案。”沈心也看出了軍官們的疲態,他問道。
“這一次說完,下次就不用開會了!”第二旅的旅參謀長打著哈欠說道。
沈心根本不為所動,他答道:“政治會是定時召開的,大家這次來了,下次還得按時來!所以今天就到這裡為止,明天晚上咱們繼續開會!現在散會!”
羅大綱也是有點昏昏欲睡的感覺,事情幹起來的時候很有趣,可聽著這種檔案,卻是非常枯燥,哪怕是已經執行的命令,有了親自經歷,能夠把事實與檔案裡面的事情聯絡起來,聽了這枯燥的內容之後,照樣讓人覺得很無趣。
羅大綱心裡面的想法是,這幫政治部的文人真不是人!
“這幫政治部的人,就是瞎折騰人啊!”一起出來的第二旅參謀長邊打哈欠邊說道,“這一下午,大半夜都不讓人睡!明天還得早起!讓不讓人過日子了!”
第一旅旅長也跟著抱怨起來,“反正都是辦事,何必弄到這麼神神怪怪的。把該說的話一說,早些了事。這就是折騰人啊!若是天天這麼開會,那還不如不加入光復會呢。”
聽到這話,羅大綱的確是心有慼慼焉。不過他畢竟是年長,思維還是頗為縝密。羅大綱想起了沈心下午說過的一句話,“你入了光復會,但是你不參加光復會的政治會議,那和你沒入光復會又有何區別呢?韋都督說的明白,光復會是咱們會員的組織,首先就是個有共同政治理想的組織。”
韋澤的能耐是羅大綱非常佩服的,政治部歸韋澤管,這光復會裡頭的兄弟若是隻是把光復會會員當作一個身份,韋澤只怕是不會同意的。
但是這話羅大綱卻也不敢對別人說,以他了解的這幫兄弟們的性子,能讓他們說出對光復會政治會的抱怨,這就說明他們已經很不滿了。若是敢和他們說些什麼,天知道會最後傳成什麼模樣呢!抱著這樣的心思,羅大綱只是打著哈欠向住處去了。
第二天起床之後,羅大綱再次去了指揮部與沈心討論起處理團練的工作。此次梧州城上下除了自殺的知府之外全部投降,在甄別詢問中,這幫被俘的官員可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這幾年廣西廣東不太平,天地會和艇軍數次攻打梧州,都被梧州守軍擊退。在這些過程中,梧州守軍也大量的使用了地方上的團練武裝。
天地會和艇軍的目的與光復軍不同,光復軍就是要拿下梧州,開始建立起自己的政權。天地會和艇軍更多的是看中了梧州城內的財富。所以在防禦的時候,官軍知道城破之後自己必死,地方上的團練則是認為城破之後自己家裡面要遭到可怕的掠奪。所以上下一致,防禦戰打得很頑強。
光復軍這次大顯神通,從陸地圍城,水上封鎖,更有來自天上的威脅,加上強大的心理攻勢。率先扛不住的是梧州團練那幫人,他們或許能夠對抗來自地上與水上的攻擊,可他們是扛不住來自天上的攻擊的。前來看炮擊的有梧州團練的人,那種落地立即爆炸的炮彈的確嚇壞了他們。天上能夠鋪天蓋地的往下面下紙,那麼天上也必定能夠鋪天蓋地的往下落炮彈。即便人能躲過去,房子可躲不過去。所以團練們先縮了。
官軍是覺得百姓的房子被炸塌了也就罷了,可官軍的性命在鋪天蓋地的炮彈下只怕也很難保住。官軍自己經常開炮,他們知道落地後立刻爆炸的炮彈到底有多大的殺傷力,這玩意飛上城頭就得死一片的人。抵抗一定會死,投降未必會死。他們理所當然的選擇了投降。
所以梧州城內的團練數量有兩千多人,幾乎所有的大戶人家都出錢參與了組織團練的工作。那些當官的可以攆走,當兵的可以遣散,然而梧州本地的這股團練的確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