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習,工作。仔細想起來好像幹了很多,可時間就如白駒過隙般在身邊一躍而過。即便是回頭,也抓不住絲毫過往。
想著這些,祁睿的理性也在慢慢沉睡,源自身體的感性逐漸接管了大部分思維。那個身影又浮現在祁睿心頭。其實祁睿也沒那麼多時間花在私人的事情上,兩人見面次數不多。每次和她一起出去遊玩,不管是吃東西,看風景,或者是單純的壓馬路。不用做什麼特別的事情,只要兩個人在一起,就能讓祁睿生出一種悠哉悠哉到天荒地老都無所謂的感覺。
這是隻有和她在一起才會有的感覺,心情是那樣的放鬆,什麼都不想去想,什麼都不願意去想。語言也好,行動也罷,在那種相處的時候都顯得那麼多餘。然而這種放鬆的感覺總是短暫的。不管是等待她在約定的時間出現,或者目送她離開的背影。都讓祁睿感覺到莫名的沉重。
等到祁睿終於明白自己大概是愛上她的時候,好像一切都晚了。但是即便經歷了很多痛苦,祁睿卻沒有對這種感情有過絲毫的後悔。即便是沒辦法再聯絡,在回憶偶爾湧上心頭的時候,那種溫暖的感覺依舊鮮活的佔據了祁睿的心靈,甚至能驅散心中的所有不快。
傷感與痛苦並沒有再次佔據祁睿的心靈,雖然還是有想哭的衝動,但是祁睿這次頂住了。在此時,祁睿甚至生出一種勇氣。想現在不顧一切的衝出軍校,不惜一切代價的找到她,親口把自己的感受告訴她。而不要像上次一樣,幾乎是語無倫次的說“我喜歡你”。
可在這情緒飽滿的一瞬,理性卻又莫名的蹦了出來。那個冷靜的聲音在腦海裡低語,愛上她是自己的事情,又何必再次讓自己受傷害呢!儲存著那種溫暖不好麼?如果連這最後的美好回憶都被打得粉碎,對誰都不是好事。即便是讓她完全知道自己的感受,對她難道不是一種困擾麼?既然從所愛的人那裡得到了安寧的感受,那又有什麼正當的理由把困擾和沉重丟給自己所愛的人?
就在理性逐漸佔據上風的時候,祁睿也走到了校長柯貢禹的辦公室外。軍校很守紀律,所以也有不少挺人性化的佈置。例如門外有擦的鋥亮的長椅。祁睿筆直的做到了椅子上。那個被愛情的感覺環繞的祁睿逐漸沉睡,軍官祁睿則認真等著自己的上司的召喚。
柯貢禹花了半個多小時才回到辦公室,看著起身立正的祁睿,他揮手讓祁睿先坐下。然後帶了另外兩名將軍進了辦公室。又等了半個多小時,秘書才出來讓祁睿進去。
三位將軍坐在辦公室裡,祁睿敬禮之後就聽柯貢禹說道:“現在北美的情況不是特別穩定。所以學校決定對你們參加摩托化操演的中級培訓班同志進行考核。如果能夠透過考試,就先回北美的新鄉軍校參加建立新科目的工作。”
祁睿一驚,這個命令太突兀。以祁睿的個性,既然參加考試就一定要過。這不僅僅是一個面子問題,祁睿到現在為止還沒有被考試攔住過去路。可他心裡面感覺有些發慌,如果這次再去北美,想再次見到她的機會就微乎其微。組建摩托化步兵剛開了個頭,當下只是一個團集中在一起參與操演,想拿出一套行之有效的戰術,非得幾年時間不可。
“五個工作日後參加考試,考試成績大概在十五個工作日內公佈。一旦得到透過,就馬上出發前往北美。這是檔案,你回去的時候帶上通知大家。”柯貢禹邊說邊把一份簽署好的檔案交給祁睿。
祁睿剛接過檔案,柯貢禹的秘書就拿來一個簽名冊,指點祁睿把接收檔案的事情簽名。
簽好字,祁睿看向柯貢禹。柯貢禹說道:“趕緊回去通知。這件事不能耽誤。”
在汽車上迷迷糊糊顛簸了一晚上,祁睿終於在清晨抵達了操演基地。正好趕上早飯,祁睿就把中級班的學員集合起來,向他們宣讀了命令。學員們又驚又喜,本來以為還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