嬉戲過的巨石旁來回踱步,心下期待萬分,卻又緊張無比。
白魅靜靜的立在一旁,望著轉磨一般的兩兄弟,空洞的星眸中比往日多了一層奇異地波動,若無名不是現在這麼六神無主地話,一定能夠發現她在笑。
“弟弟……”
距午時還有一刻時間,一聲充滿了驚喜交集地極致激動,帶著絲絲哭腔的動人呼聲忽的從二人頭頂傳來。
無名虎軀有若觸電一般猛然一震,紫眸尋聲望去,只見坡頂處,一抹深深銘刻在他靈魂中的絕美身影,正如風一般飛掠而下。
“姐姐!”無名忘情的一聲大叫,縱身而起,狂衝而上,他已渾忘了身周的一切,眼中心中,只剩下自坡上飛掠而下那道絕美身影。
程懷寶並不比無名稍慢,他地一雙虎眸中射出兩道釘子一般銳利目光,牢牢的盯在了落後徐文卿半丈遠的另一道絕美身影。
韓笑月,這個永遠都是那麼溫婉動人地美人,即使這一刻得見久別重逢的情郎,仍是那麼飄逸舒緩,落落大方,只是星眸中一絲與往常的冷靜迥異的熱切,透露出她心中的思念之情,並不比感情外露的徐文卿少了多少。
兩對歷經磨難卻始終彼此深愛著對方的男女在半坡上緊緊擁在了一起。
無名一雙鐵臂緊緊地摟住徐文卿,恨不能將心愛的姐姐揉在自己的骨肉中從此再不分離才好,徐文卿也絲毫沒有察覺自己已然無法呼吸,一樣用盡了全力死命將自己的嬌軀擠入無名的懷中。
這一刻,語言已然成了多餘,除了擁抱的彼此,世間的一切都已不復存在,甚至連程懷寶攔腰抱起韓笑月飛掠而去時,韓笑月發出的那一聲動人嬌呼,都沒有絲毫察覺。
久久之後……
一絲哽咽自無名的懷中響起。
當這一刻終於與心愛之人相擁在一起時,徐文卿積蓄已久的淚水終於再也抑控不住,數百個日日夜夜,無盡的擔憂思念,盡隨著這潺潺淚水,傾瀉而出。
無名手忙腳亂的將伊人玉首捧起,望著徐文卿那雙叫人心碎的垂淚星眸,紫眸中也多了一層朦朧的霧氣,嘴上笨拙到極點的安慰道:“我們從此以後再也不用分離,姐姐怎的哭了,該笑才是,我們……我們都該笑才是。”說著話,一滴不聽話的淚水卻脫眶而出。
徐文卿猛地將玉首又紮在無名的懷中,也不管他胸襟乾不乾淨。率性的一陣猛擦後抬起頭來,一絲消失已久的嫵媚笑容重又回到了她地絕美嬌顏之上,溫柔的抬起一隻無瑕玉手,替無名擦去了眼角的淚痕,柔聲道:“是姐姐的不是,倒把弟弟也弄哭了。”
無名可沒有一點尋常男人的不好意思,反而煞是享受徐文卿這種亦母亦姐亦情人的關懷。
就在兩人享受著彼此間這份久別重逢的美妙意境時,白魅卻不合時宜的走近前來。
似白魃這等周身上下透出無比詭異氣息的絕美女子,在任何情況下都會成為人們目光的焦點,徐文卿自然亦不可能忽視不見。秀眉輕揚道:“弟弟,這位妹子是誰?”
昨晚無名與程懷寶苦思一晚,也未想好說辭,這時被問到頭上,老實地他自然是老實無比的回答道:“姐姐。這是魅兒。”說著話又對白魅道:“魅兒過來,這是姐姐,叫姐姐。”
白魅空洞的星眸定定的注視著徐文卿,徐文卿的性子又豈是肯示弱地人,自然是毫不客氣地反瞪回去,兩個美絕人寰地絕世美女嬌上了勁。
無名眉頭一蹙,心道:“今天魅兒是怎麼了?從未見她如此彆扭過。”這麼想著,他老實不客氣地抬手抓住了白魅的手臂。將她拉到了徐文卿的身前道:“魅兒乖,叫姐姐。”
二女又再對視許久後,白魅終於緩緩收回她那當世獨一無二的空洞無情目光。以她特有的沒有絲毫陰陽頓挫的聲音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