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到律青園時。天已全黑。經上次走過的那條直通園主內院的密道,五人來至譚菲雅地門外,譚菲雅那無比動聽地聲音自屋內響起:“都進來吧。”
五人行入屋中,除白魅外紛紛向譚菲雅見禮,這其中自然以程懷寶最是阿諛親熱,一口一個師父。那張嘴別提多甜了。
素容上浮起一抹淡笑,譚菲雅地目光在白魅的無瑕玉面上停頓片刻後不疾不徐道:“都坐下吧。”
無名的屁股才沾到椅子,已然迫不及待道:“園主。無名這次來是要接姐姐與小邪兒走的。”
“弟弟!”徐文卿心中甜蜜,面上卻作出一副嗔怪模樣。
譚菲雅一雙充滿智慧的黑眸落在無名的面上,緩緩搖頭道:“現在還不行。”
“為什麼?”一聽不行,無名才不管面對地是誰,猛地跳了起來,紫眸之中射出兩道怒焰,直通通瞪著譚菲雅的素面。
“弟弟不可對園主無禮!”徐文卿一聲低喝,重又將無名拉回到椅子上坐好。
譚菲雅絲毫未因無名的冒犯著惱,對於單純質樸到極點地無名,她心中始終有一絲說不清的好感,目光掃過無名與程懷寶,淡然問道:“無名、小寶,你們覺得天下太平了嗎?”
無名微微一怔,陷入沉思,程懷寶則一副虛心求教的模親友大送馬屁道:“師父這話中一聽便有莫測的玄機,小寶愚鈍至極,還請師父指點。”
譚菲雅略帶嗔意的目光掃了程懷寶一眼,無奈的搖搖頭後,素面重回端嚴,徐徐道:“說實話,本座同所有人一樣,都大大的低估了你們兄弟的厲害。”
無名與程懷寶皆未搞明白譚菲雅怎會忽然說出這麼一段與前言沒有絲毫關聯的誇將自己兄弟的話來,對視一眼後,程懷寶又不失時機的狂拍馬屁道:“師父您過選了,就憑你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的神機妙算,哪用如此客氣。我與無名在旁人面前還能充充字號,在師父您的面前,嘿嘿……,那簡直就是地上的微微螢蟲與當空那輪皓月相比一般,根本就連您提鞋都不……哎喲!小月你掐我做什麼?”
譚菲雅沉靜功夫再好,也有些抵受不住如此**裸不加一點掩飾的阿諛之詞,素面之上的神情似怒似笑,古怪的緊。
無名眉頭緊蹙,他心急知道譚菲雅不答應自己帶愛侶兒子走的原因,偏偏程懷寶這小子滿嘴廢話拖廷時間,禁不住惡狠狠的瞪了程懷寶一眼,才道:“譚園主,你到底想說什麼?”
譚菲雅輕吸口氣,重又歸於平靜,目光落在無名的面上,多了一絲凝重,悠揚的聲音不急不徐道:“你們可知道何謂利益?何又謂之大勢!”
在無名與韓笑月兩雙眼睛的警告下,一心想討好譚菲雅好為將來打個好基礎的程懷寶終於恢復了正常狀態。虎目之中精芒一閃道:“師父要說的可是我們滅亡雙刀門後地江湖形勢?”
譚菲雅點點頭道:“是的,你們兩兄弟可曾想過?”
無名老實的搖搖頭道:“滅了雙刀門後,我一門心思來這裡接姐姐,沒空想那許多。”
程懷寶也趕忙趁機表白道:“我本來是想認真考慮考慮未來的,可是這顆腦袋完全被我的小月月佔據了,成了一個木頭疙瘩。”
徐、韓二女聽到心上人在自己園主面前如此表白,心中盡是又羞又喜,韓笑月玉面微紅,那一股無盡的嬌媚之美,直將程懷寶迷的找不到北。至於徐文卿則大方許多,喜不自勝的拉起了無名的大手,眼神之中盡是愛戀,哪有絲毫羞意。
譚菲雅搖頭嘆道:“若如此,你償要本座如何放心將徐師妹與小月交給你們?”
無名有些不快道:“譚園主有何不放心?”
譚菲雅並未直接給出答安。而是循循善誘道:“想一想方才本座說過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