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很是彆扭。但白文蘿倒是忍著沒有動晃,只是微皺了皺眉,表示不滿。上官錦眼裡的笑意又濃了幾分,終於慢慢拿開手指,指尖卻似有意無意般在她唇上擦了擦,然後從她臉頰上輕輕滑過,最後才緩緩擱在她肩膀上。
白文蘿面無表情地抿著唇,呼吸輕緩,心跳勻。他身上帶著很淡很淡的藥香,如果不是貼得這麼近,根本不可能聞得到。只是更濃的卻是他從外面帶進來的,冰雪凜冽的寒意。靠近了才知道,他身上的衣服,有的地方已經濡溼了,似之前在外頭呆了不短的時間。
上官錦笑看著眼前的小東西,隱忍、無辜、戒備、頭腦清楚、順應時勢。看著柔順乖巧,其實骨子裡卻是最不守禮法,亦從不為無謂的事多浪費一分力氣。每一次,都讓他感到驚奇,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小丫頭?他的目光落到剛剛用手指壓住的地方,淡淡的粉色,未施脂粉。鼻間聞到她上散出來清晰淡雅的味道,指尖還留有剛剛那柔嫩的觸感,居然讓他心底泛起一絲漣漪,真是瘋了!
“大奶奶您坐,這茶水都涼了,我給你換熱茶去!”木香跟在秦月禪後面進來,趕緊走到秦月禪前面,表面看著是要給倒茶,實際卻是用身子半擋住秦月禪的去路。
“這屋裡確實不怎麼暖和,三姑娘那小身子能受得住嗎?”秦月禪笑了笑,心裡總覺得不踏實,像是漏掉了什麼一般。但因木香擋著跟前,她眼下也不好四下查探,便隨口說道。
“姑娘晚上睡覺的時候,床上會放個小熏籠,就不怎麼冷了。”木香一邊把茶壺和茶杯擱到托盤裡,一邊笑著說道。
“哦……”秦月禪點了點頭,目光就移到了床那邊。木香心中頓時一緊,暗道糟了,瞧著秦月禪那模樣似要往床邊走去,她便端起托盤道:“大奶奶先坐著,我給您倒茶去。”
“好。”秦月禪正巴不得這樣,點了點頭,便似漫不經心地移開腳步,要往床那走去。偏這會木香端起托盤,低頭也往前一挪動,不小心就撞到秦月禪身上,茶壺一倒,茶水立即灑到她身上。
茶壺蓋掉到了地上,出一聲清脆地聲響。
“大奶奶,對不起,對不起!我馬上給你擦!”木香把茶水“潑”到秦月禪身上後,趕緊就掏出手絹在秦月禪身上一通擦著,接著又往外頭喊到:“六兒,雙燕姐姐,進來一下。”
“怎麼麼?”聽到裡面出脆響後,候在外間的雙燕已經要往裡走了,一聽到木香的聲音,就趕忙走了進來。
“這怎麼辦,都怪我,毛手毛腳的,竟把茶水不小心灑到大奶奶身上,這可怎麼辦,姑娘這邊又沒合適的衣服可換的!”木香一邊幫秦月禪擦著,一邊怯怯地說道。
“算了。”秦月禪有些氣悶地道了一聲,她今天穿的這一身月白色織金暗花的風毛褂子,還是前幾日剛做的。這下被那茶水灑到上面,馬上就現出一大塊黃綠色的茶漬來,如果洗不掉的話,這件衣服就沒法穿了!
“你怎麼這般不小心!”雙燕知道那件衣服是秦月禪喜愛的,便有些責備地看了木香一眼,只是因為木香是三姑娘身邊的丫鬟,她也不好說什麼在,只得拿著大毛斗篷走到秦月禪身邊道:“奶奶還是回去吧,這天兒冷,凍著了可怎麼好。回去趕緊把衣服換下來交給丫鬟洗洗,應該能把這茶漬洗了。”
“雙燕姐姐,都怪我,您回去把這衣服拿來給我洗,不不不,我過去拿吧,我準洗得乾乾淨淨的。不然姑娘要知道了,也饒不了我的!”木香苦著臉說道。
“行了行了,又不怪你。”秦月禪確實有些不滿這個丫頭,不僅是因為這件衣服,還總覺得她像是故意這般似的。只是這會木香已經把白文蘿抬出來了,而她素日裡跟白文蘿又走得近,這若要為件衣服遷怒白文蘿身邊的丫鬟的話,怎麼也說不過去,只得算了。
她說著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