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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的時候簡直不敢把那個行李箱跟薄晉洲這個人聯絡在一起。

折得亂七八糟的衣服皺成一團一團的,間或有書或者資料夾在衣服中間,她親眼看著薄晉洲淡定地將箱子裡的東西一件一件取出來,用熨斗熨燙好之後又掛到衣櫃裡。

當時她在驚訝於薄晉洲的行李箱時,同樣被他的熨燙技術驚得睜目結舌。

他當時是怎麼說的來著?“重要的不是東西拿出來時的樣子,而是它們展現在人前時的樣子。”仔細想想,倒是也挺有道理的,就像他不管把案件的內容記錄成什麼鬼畫符的樣子,總有辦法給出一份完美的報告一樣。

但是他還是在蘇揚不滿他的生活態度時做出了調整,能做到今天這個樣子,是蘇揚始料未及的。

薄晉洲的目光落在蘇揚微微上揚的唇角上,他輕咳一聲,打破一室的靜謐。“我去外面遊一會兒,有事直接叫我。”

說著,他從衣櫃裡抽出一個塑膠袋,轉身進了洗手間。再次出來的時候,他的身上只圍著一條浴巾。

平日裡看起來不那麼健壯的身軀其實精壯得很,蘇揚不動聲色地別開目光,抬手捋了捋額邊的碎髮。

塞班比霖海晚了兩個小時,蘇揚看了眼手機上已經自動調過來的時間,一點睡意都沒有。

凌晨十二點多,蘇揚和薄晉洲並肩坐在雙人床上,兩個人的手中各自握著一本書,只有時不時翻書的聲音才能證明兩個人都是醒著的。

驀地,蘇揚的肚子發出一聲“咕嚕”的聲響。她倒吸了一口氣,無奈地看向薄晉洲。

“餓了嗎?要不要叫點吃的?”薄晉洲看都沒看她一眼,隨口問道。

蘇揚點了點頭,意識到他的視線還在書上的時候,直接掀開薄毯,撥通前臺的電話。

兩個人各自要了一碗麵,不到十分鐘的時間,門鈴就被按響了。

“飛機上的餐真的是太難吃了。”蘇揚狼吞虎嚥地幹掉整碗麵,薄晉洲才剛剛吃了半碗。

他把自己的這一份往蘇揚邊上推了推,蘇揚仰頭看了他一眼,“你不餓嗎?”

“不餓,你要是沒飽的話,把這份也吃了吧。”他抽出張紙巾擦了擦嘴,蘇揚倒也不客氣,三下五除二就把他剩下的面扒拉了個乾乾淨淨。

這邊筷子剛剛放下,小薄荷就跟著哭了起來。

蘇揚急急忙忙地把兩個碗往茶几中間一推,走到嬰兒床邊的時候薄晉洲已經把孩子抱了起來。

他很自覺地在蘇揚把孩子接過去的時候背了一□,順手把桌上的兩個碗拿了起來,“我去前臺要點驅蚊液,順便把碗拿過去。”頓了頓,他又接著說:“省得一晚上弄得到處都是拉麵的味道。”

蘇揚沒接話茬,自顧自地晃著懷裡的孩子,在聽到關門聲之後解開睡衣的第三顆釦子。

蘇揚從小就矯情,這個毛病直到生了小薄荷也沒有得到什麼改善。因為尷尬,她也仔細想過這個問題,結論是,就算她跟薄晉洲之間沒有任何的矛盾,光天化日之下,讓他看著自己給寶寶餵奶,應該也是件很尷尬的事情。

薄晉洲自然瞭解自己的老婆,所以每次都會創造條件讓她盡情地“矯情”。

十多分鐘之後,小薄荷鬧騰夠了也睡著了,薄晉洲剛好回來。

給小薄荷餵過一次奶,兩個人可以踏踏實實地睡上五六個小時了。

洗漱過後,房間裡歸於寂靜,蘇揚側躺在靠近嬰兒床的那一邊,大概是因為在飛機上睡過一陣子,此時此刻,她睡意全無。

白色的窗簾在靠近門邊的地方有一小塊沒有拉嚴,透過玻璃門,深藍色的天際映入蘇揚的眸中,她看了一會兒那一片小小視野當中的繁星閃爍,突然開始想,她跟薄晉洲結婚前的那個晚上天空是什麼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