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起只會叫你煦,一輩子這樣叫!”拉下裴燁煦的手將他整個人都擁進懷裡,相處這四年來的點點滴滴早已匯流成了一條大河直直流進了他的心裡,為他而喜為他而憂,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他昨天想了一整晚才品了個明白,那是愛,無關乎親情血緣的情人之愛,心,豁然開朗,所以等不急了才會天剛一亮就跑了來,身為皇家之人本就早熟,他和煦又都曾在黑暗裡打過滾心智早已不若同年之人,所以他相信,他的心意煦一定能聽得懂。
“……你……決定了?”頭埋在裴燁熔懷裡,他有力的心跳一下下輕響於耳邊,忍不住苦笑,裴燁熔,你可知你的這一決定將意味著什麼嗎?前世的裴燁煦就是這樣走過來的,那一路的艱辛沒有經歷過的人,永遠都不會懂。
“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我們天生就是屬於彼此的,你是我的依靠我的光,除了你,我沒有任何東西是可以失去的,因為除你了,我從沒有得到過什麼。”笑了,很輕很柔的笑,那樣的笑一點也不符合他冰山的氣質,但卻相當的迷人和溫馨。
“你是個傻子。”也笑,然後用頭蹭蹭他,愛嗎?前世的自己可是在這一字上吃足了苦頭,但勸裴燁熔放棄?他沒那個能力,這人是說到就做到的,接不接受只在於別人,付不付出卻在於他自己,他只是認定了心意在坦白而已,僅此而已。
“你說錯了,我這叫聰明。”手臂緊了緊用下巴抵上裴燁煦的頭頂,從認識裴燁煦那一天起,他就看出了懷中這人有一顆隱藏得很深的心,飄忽而又不定、冷漠卻又執著,想得到他的認可和接受不是不可能,但卻很難,而只是等,永遠都別想得到。
靜默,然後相視而笑,一個笑自己終於可以以愛為名追求心上之人,一個卻是笑自己這幾天也不知在走什麼黴運,竟總是和血親糾纏不清,不過不管是為何而笑,這一畫面都很迷人就是了。
“主子,皇上召您去正殿,是急召。”
守在外面的裴燁熔的貼身暗衛恭聲稟報,突來的資訊打斷了兩人間的沉靜氣氛,也讓裴燁煦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又猛顫了顫,父皇召見?難道他的藥性解除了?垂下眼簾掩去眼眸中的厲色,是誰給他解除的?又是怎麼解除的?!忽而又一皺眉,記得自己離開時裴傲煌正好在裴傲決身邊,那……猛一抬頭,裴燁煦悠然的綻放了一個極其鬼魅的笑容,並在心底一字一咬牙的默默唸著三個字——裴、傲、煌!
突來的聖旨
看著熔急匆匆離開了,站在視窗默默眺望遠方的裴燁煦眯著眼眼久久沒有收回目光,昨夜裡裴傲決身陷險境,又差點被他這個小男人給上了,其心中的氣、怨、怒、恨一定洶湧翻騰的驚人,而這個時候急召參政皇子見面……很沒良心的挑了挑眉,看來接下來的幾天中,這天龍王朝是不會平靜嘍~
果然,才不過三天的時間,宮內,四皇子連同其母妃被削去了皇室身份發放邊疆,宮外,兵部侍郎、皇城守衛軍正將軍、南學閣大學士等三位重量級官員也紛紛落馬,輕的死刑入獄,重的誅連九族,一時間整個天龍王朝腥風血雨,面對發著雷霆之怒的天龍皇,朝內之人個個心驚膽寒。
三月,正是春暖花開之季。
“母妃也累了就請歇著吧,孩兒告退。”素衣長衫的裴燁煦懶懶的朝其母妃擺了擺手,然後頭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你滾,你給我滾!!”歇斯底里的叫,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她當初要把這個孽種生下來?早在生下他的那刻起她就應該掐死他的,如今她沒落了沒人理睬了,這個孽種就天天有事沒事的來氣她,她好恨,恨天不公恨人不公,如果有一天她能再風光起來,她一定會讓這些曾看不起她的人都付出代價!!
“貴妃娘娘,您要注意儀表,像個潑婦一樣可是會失了身份的。”毫不在意身後的漫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