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也只能遙看著遠去的馬屁股無奈哀嘆了。
“隊長,怎麼辦?”心有餘悸的擦了擦冷汗,某士兵一邊為心目中的強人大隊長摘去了頭上的一片葉子,一邊目不斜視的小心問著,對那位溪公子,他們是打打不得罵罵不得,人家只攻不守,他們就是人再多也不能把人家怎麼樣,反倒只有吃虧的份。
“還能怎麼辦?都上馬,去普華寺門外守著。”鋼牙咬的聲聲做響,大隊長飛身上馬當先追了上去,寬大的手掌狠狠握著馬韁繩,青筋暴起間將大隊長心中的悲憤實實在在的表現了出來。
這是個恥辱,一個一輩子都洗不去的恥辱,更可悲的是,也許這種恥辱以後還會發生,天~自己這倒黴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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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華寺
裴燁煦站在山門前,仰面看著頭上模糊的字跡,手遲疑著伸出好幾次都沒有勇氣推開寺門,輕閉上乾澀的眼簾,靜靜聽著風起風落,心中五味雜全說不清楚,直到許久之後,一個聲音由門內傳來,這才驚醒了陷入沉思裡的裴燁煦,卻也讓他的神經剎時間完全繃了起來。
“主子,天色都快全黑了,您就不要再去園子了還是吃點飯吧,您中午就沒吃過,這樣下去身體會受不了的。”
低低哀求的聲音帶了些哭腔,顯然此人正為他的主子擔著心思,而聽他話裡的意思,如此的勸說應該不是第一次了。
“餓了我自然會吃,你去睡吧不用管我。”
伴著一陣咳嗽,略顯沙啞的男聲隱隱由門縫裡透了出來,那了無生氣又帶著濃濃憔悴的聲音,如一記響雷,轟然炸響在了裴燁煦的耳邊。
“太子……哥哥……”細細的低喃,是他,真的是他,那個記憶中溫暖如風的少年,挾帶著萬千風華如耀眼的太陽一般,曾幾何時,卻被困在了此一方之地,成了個小小的種菜人。
顫抖的手摸上了早已褪色的門板,痴痴的眼神似想透過門板去看門內的人,手指用力,想用盡力氣去推開厚重的門板,卻又猛然發現,手臂似在一瞬間被灌了鉛,重如千斤讓他半點也使力不得。
“主子,您……”
“下去。”冷冷喝退了身後的小童,裴燁華邁著殘破的步子一高一矮的向菜園走去,淺淺的咳聲不時湧起,他卻一點也不想理會,生如何?死又如何?於他來說都沒什麼區別了。
“主子……”小童哀傷的望著主子遠去的背影,大大的眼睛裡盡是絕望,再這樣下去,主子會死的,“嗚……”蹲在地上抱起雙膝低低的哭泣,他不想主子死,真的不想,可是以主子如今的身體,怕是那一天早晚都會來……
情重裴燁華
陣陣壓抑的哭泣聲絞得裴燁煦心煩意亂,耳聽得屬於太子哥哥的腳步聲已漸漸遠去,再也不思其他,裴燁煦一沉腕‘轟’的一聲推開了山門,隆隆做響的開門聲在夜色裡傳出去老遠,樹鳥橫飛間,也驚得正哭泣不止的小童剎時禁了聲,只顧呆呆的望向這裡。
“你,過來。”如提小雞一般捻起小童的衣領將人提到了面前,悠然朝著小童綻放一抹淡淡的笑,無波無瀾的眼眸中突然泛起絲忽明忽暗的幽光,一圈圈罩向了小童的同時,裴燁煦也開始了細細的盤問,句句不離太子哥哥這些年來的點點滴滴。
誠然,對一個單純的孩子施展迷魂術的確是有點太卑鄙了,可為了能清楚的瞭解到太子哥哥的一切,他也只能出此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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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園,綠油油的青菜長勢正旺,一眼就能看得出來它們的主人很為它們負責,把它們都侍候的好好的,此時,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