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風起雲湧。
不平靜的晚宴
一路走來,每一個碰見的人都用或憐憫或同情的目光悄悄的盯著他看,淡淡的笑笑,不甚在意的走開將這些讓人著惱的目光通通拋在腦後,憐憫什麼?又同情什麼?身具傲龍決神功,就算被送去了海之國,他也有千百種方法和機會在半路上離開。
他不可憐只是有些可悲而已,仰起頭朝月亮眯眼,不知一會聽到父皇的旨意之後,誰會為他出頭?低下頭垂下眼簾慢走,不用真的出頭的,只需臉上露出些不捨和心痛的表情他就知足了,而那兩個人都是聰明絕頂的,應該……不會傻的當面頂撞父皇吧?在海之國人面前讓裴傲決失面子,那可是重罪,有些不放心的加快了腳步,如不是身在宮中,他真想運起輕功馬上去到那裡。
夜以當中,仰心殿內
裴傲決獨坐在玉椅上隨意拿起杯點了點,下首處的海之國使者馬上舉杯回敬,勾起嘴角悠然而笑,極具俊美華貴的氣息讓不少少女都痴迷了眼睛,“朕聽說海之國的新君是位少年君主,世人都傳他才華出眾人品非凡,朕對其可是聞名以久了哪。”
“不敢不敢,傳聞不盡有實,只是不是本使自誇,王上是我海之國的驕傲天下無雙!”眼中是毫不掩飾的崇敬,海國特使擲地有聲的回答讓殿內剎時間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挑眉,濃濃的興味在眼眸中升起,“好一個天下無雙,如不是誇大其詞,那貴國君主當可謂是天下第一奇才嘍?”輕抿杯中酒,裴傲決的笑意裡帶著說不出來的意味,看起來既邪魅又迷人,呵呵……天下第一哪,那會有多少人為了虛名去找上海之國爭奪?就算不敢真動手,唾沫星子總會有幾筐吧?為敵人造一點輿論增加點煩惱,他裴傲決還是很願意去做的。
“國君說笑了,我國的君主在我等臣子心中自然是天下無雙的,就如國君您在您的臣子們心中是無可替代的一樣,至於天下第一奇才,呵呵……那等美喻我等可不敢為王上承下來,王上曾一直教導我們說謙虛是美德,如今天真的冒然承了下來,那回去可是會被王上打板子的。”使團的副手,一位少年模樣的男子玩笑著開口,幾句話就把殿內之人都逗笑了開來,見別人笑他也跟著笑,普普通通的臉上盡是說不盡的真誠與天真。
把玩著手中酒杯垂下眼簾,好一個四兩撥千斤,輕輕鬆鬆就把帶刺的骨頭給扔了回來,還不留痕跡,才不過是個使團的副手就有如此智謀了嗎?晃動了下酒杯沉默不語,如果海國之人都這樣善謀,那這天下怕早就是海之國的天下了,扯動嘴角再次舉杯,裴傲決波瀾不驚的眼眸裡半點也看不出其它含義,小子,你應該不只是個使團副手吧?呵呵……好期待與你‘坦誠相待’的那一刻,早點到來。
高臺之上你來我往暗潮湧動,高臺之下看似太平可也刀鋒隱現不甚輕鬆,坐在幾位皇子左右的文武大臣們,有組織的互相PK,無組織的自斟自飲,而派系分的最明火花撞擊得也最猛的,要屬以太子為首的華派和以現任皇后之子為首的鬱派,兩個皇子雖推杯換盞和和氣氣,但是人都知道,身為最有競爭力的兩大對手,怎麼可能如面上一樣和平相處?
一仰頭幹盡了杯中酒,裴燁熔垂下眼簾看著手中空杯默言不語,剛剛他聽手下人說,今晚上的盛宴一是為了給海國使者接風,二……卻是要把煦派去海之國當駐守特使,手猛一用力,握在杯緣的手指因用力而泛起青白,怎麼可以,他怎麼可以眼睜睜看著煦去那種地方?煦是他的光,是他生死相依的希望,所以今晚就算是拼上一死,他也非要讓父皇收回成命不可!
微笑著舉了舉杯,眯著眼睛抿了口酒裴燁華淡淡掃了眼裴燁熔沒有說話,他,也聽到訊息了吧?呵~駐守特使?他決不會讓小煦去當那什麼狗屁的特使的,絕不!
有些微愣的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