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平靜與男子對視,少年面無表情,不回答也不反駁的態度顯然讓男子很是不爽。
“裴燁泠,相處了也不止一天兩天,你應當瞭解朕的性子,朕問你的話你最好知無不言,不然……”手中用了些力氣,裴燁泠剎時間因為疼痛而微皺起了眉,“影衛們上刑的樣子你見識過了吧?難道你想和你的那個影衛一樣,變得半死不活嗎?”
“……你想讓我說什麼?認識?呵~真是好笑,我認不認得有什麼關係嗎?只要是你看上的想得到的,你還不是說出手就出手了?又何必為自己找藉口。”譏誚的笑,裴燁泠似根本就感覺不到疼痛般一字一句的說著,自從被這個男人抓回來的那天開始,他就知道自己完了,還能活到現在,只是因為這個男人還不想讓他死,還想再渣幹他最後一點利用的價值而已,其它的,大概也只是因為想看他痛苦吧?他越是表現的痛苦莫明這個男人就越是會開心不已,呵~這就是這個男人的本性,惡劣的變態本性!
“呵呵……泠妃還是那麼可愛啊,想到什麼就說什麼。”並不介意裴燁泠的挑釁,男子笑著吻了下裴燁泠的臉龐之後鬆開了掐在他下巴上的手,以姆指輕撫那處觸目的紅痕,男子春風般的笑一點也沒有減少過。
“柏侯玉珩,你知道嗎?每一次看到你的笑我都會覺得噁心,可惡心過後,又總是會可憐你,每天都帶著面具生活很痛苦吧?身邊一個知心人都沒有,是不是很空虛?在你把別人當玩具擺佈於手掌之間時,你可曾羨慕過他們身在戲中卻也得到了愛恨情仇?呵呵……身為一國之皇,身為天下的至尊,哪怕你把所有人都玩弄於股掌,可也從沒有真正的快樂過吧?所以,你很可憐,你比乞丐還可憐,因為你,不是個完整的人,頂多比木偶強一點!”故意句句如刀字字戳在柏侯玉珩的心坎上,看著這個向來高高在上,曾把他也當傻子使的男人因為他的話而一點點撕掉了臉上的面具露出了狂暴的一面,裴燁泠只是越發笑的優雅迷人了起來,死,他不能選擇,活,也再不可能去尋找自己的光了,所以……破顴子破摔吧,反正死活於他都沒有任何意義了,可是煦哥哥,你可知道這世上還有一個少年在等著你?你可知道那個少年為了你都失去了什麼?但願你不會知道,永遠都不要知道,你只需記得年少時曾有一個小小的孩童仰著頭問過你的名字,你只要記得那個小小的孩童曾出現在你的生命裡過,就足夠了。
淡淡的幸福的笑起來,閉上眼睛的裴燁泠毫不意外的迎來了柏侯玉珩重重的一拳,鐵拳打的他口吐著鮮血跌到了幾步之外,可在倒地不起時,他仍然在笑著,莫明的笑著,直笑得以為是在諷刺他的海皇柏侯玉珩大怒著又給了他一腳,他才因為痛的太重扭曲了臉上的神情,而停止下來。
“裴燁泠,你好本事啊,可憐朕?你竟敢說你可憐朕?!朕哪裡可憐了?朕是天下的皇,是受萬人敬仰的王者,你一個被男人騎男人壓的男寵有什麼資格可憐朕?你有什麼資格!” 暴怒的柏侯玉珩幾大步走到了裴燁泠身前,狠狠揪起他的頭髮大聲的質問著,吼聲過後見裴燁泠只是緊咬著牙關看也不屑看他一眼,憤恨不已的他大掌一收就掐上了裴燁泠的脖子,然後直直將還在吐血的裴燁泠提到了半空中,眼神中更是閃現出了濃濃的煞氣,如地獄歸來的魔鬼,觀之形也能嚇破小人的膽。
“咳咳……”難受的猛咳,每咳一聲嘴裡的血都會湧出一大垛,蒼白著臉色笑看著雙目盡赤鬚髮飛張的男人,裴燁泠知道只要再小小的加一把火,他就真的可以解脫了,“你在……惱羞成怒嗎?咳咳咳咳……真虛偽。”忍著洶湧而上的暈眩感,裴燁泠話落之後還奉送上個鄙夷不屑的眼神,努力讓自己不要在此時暈過去的他一再的告訴自己,再多說一點,再多說一點,只要再多說一點,那盛怒當中的柏侯玉珩一定會親手殺了他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