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拉了高淑惠進門,畢竟,再晚點兒,熊樹成大約找不到高淑惠這麼個條件的了。
貪汙犯的兒子,哪個敢嫁?
娶了高淑惠,攀了自己,順便帶上了軍區總政委白建國,總歸不是壞事。
這一切,江春紅都是主謀。
除了她,誰能看得了白建國那些機密檔案?
她把淑惠下在熊樹成身邊作棋子,為的,恐怕就是有一天能夠用她來牽制自己。
把犯法的事情讓淑惠做了,自己要查出來了,想把她怎麼樣,首先牽連的,就是自己本身!
好狠的一步棋!
她到底什麼時候盯上淑惠的?
高峰儀越想,心情越混亂。
他在岳丈家,坐立不安。
彼時,新華書店外面那條街,一身黑色長大衣圍著一條紅色圍巾的女人捧著兩隻戴手套的手正在哈氣。
不遠處,一身軍大衣的男人捧著兩隻紅薯跑過來:“給。”
冷暮雨接過,得意地睨著他:“無事獻殷勤。”
“我要是不看你是我媳婦兒,我懶得管你,么蛾子多。”
楊衛國沒好氣道。
這死丫頭越來越過分,說來事兒就來事兒,一會兒一個花樣。
大年初三的,因為倆人沒有回上海去過年,留在這裡,也沒個親戚拜年。
就說下去走走,結果沒走幾步,她要吃紅薯。
楊衛國完全把她當祖宗供著了,生怕她又覺得被他冷落,被他傷害,被他身上一根頭髮膈應到了,就去自殺。
這個書讀多了的女人,真的很可怕!
他是深諳其理,慶幸自己以前玩世不恭,沒有好好讀書。
不然……
總之,越想越覺得變態!
冷暮雨完全不曉得身邊的男人在想什麼,她調皮地眨了眨眼睛,捧著熱乎乎的紅薯,斜睨著他:“楊衛國,咱們什麼時候離婚呀?”
“你是不是有病,好好兒的,離什麼婚?”
楊衛國整天心臟就跟著她那個情緒一上一下。
“哼,新婚夜的時候,你分明就是告訴了我,過幾年,就離婚的,現在咱們都兩年了。”
冷暮雨眨了眨眼,她都快分配工作了,以後就不會在學校住了,每天都要跟他睡在一起。
聽著他說夢話打鼾兒磨牙。
那種生活,想想就膈應又很有趣。
“我記得我後來也告訴你,我反悔了。”
楊衛國還是咬死了這句話不鬆口。
這個死丫頭,每次心情最好的時候就要冒一句話出來掃人興。
“那……你……”
冷暮雨欲言又止,他又不跟自己離婚,卻又……不碰她,從來都不碰她。
有時候她真的懷疑他喜歡男人,跟那個陸少東有一腿!
算了,她按捺住自己澎湃的思潮。
不能胡思亂想,既然已經決定去爭取,還沒開始,不能胡思亂想。
“走吧,我們去博物館吧?今天閉館,但是別人邀請我過去一起鑑賞新出土的編鐘。”
冷暮雨拉著楊衛國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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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博物館。
大門關閉,側門卻開著。
冷暮雨跟保安說了一聲,人家讓她進去。
楊衛國在後面跟著,進去之後,他找了個地方坐下歇息,壓根兒不管她。
她每回只要來這裡,就跟那幫老頭子,談天說地,不知道說得多帶勁兒。
他就不明白了,挖人祖墳這種損陰德的事兒,他們還能當成一門學問交流。
嘖,所以說,是不是變態?
那絕對是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