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其中還有大量茶磚!”
果然不出所料!
心中有數的張越面上卻露出了驚訝的神色,旋即就作勢攢眉沉思,然後便抬頭問道:“照你這麼說,他還有可能洩露了軍情?”
“那是鐵板釘釘的事!“見張越因著自己提醒方才悟了這一條,陸豐頓時得意洋洋,以為自己賣了一個大人情,當下就陰惻惻地說,“他以為買通了這裡的錦衣衛就能一手遮天,可咱家也不是好糊弄的,前幾天就已經命人往京師報信,袁方不日就會調幾個精兵強將過來!怎麼樣,小張大人,咱們一塊扳倒那個該死的狗東西,好好出一口氣!”
“他畢竟是欽命鎮守宣府的太監,這得有切實證據……”
“小張大人,你不要忘了,王冠不單單是黃儼的乾兒子,而且當初黃儼向他許過司禮監太監那個位子的!黃儼可以說是死在你的手裡——當然咱家也有份——他這一趟算不著你還有下一次,你要是放過他,那就是自尋死路!咱家和你是什麼交情,會讓你吃虧?證據這東西好辦得很,一切咱家來負責,你只要瞅準機會加把火就行!”
吃苦受累的事情人家全包了,自己只要負責最簡單的落井下石,張越要的正是這樣的結果。當這個簡單的同盟構築完成之後,眼看陸豐興沖沖地出門離委,他不禁枕著手往後靠了靠,微微眯縫起了眼睛。
他先是扳倒了司禮監三大頭頭,然後又弄倒了馬駱,若是這次再親自將王冠送上死路,恐怕以後還得多一個太監剋星的稱號,這可不是他想要的。
正文 第五百章 這買賣誰也不虧
北地的冬天原本就寒冷,宣府城郊的教場毫無遮蔽,四面八方的風彷彿都在這兒匯齊了,那呼嘯的寒風彷彿把將士們操練時的呼喝聲完全蓋了下去。大風捲著沙土粒往人的脖子裡袖子裡鑽,於是在寒冷之外給入另添了幾分折磨。即便如此,教場上的數萬將士卻不敢有絲毫怠慢,各自賣足了力氣演練軍陣;而高臺上的文武官員也全都站著,空著大棚里居中的太師椅和兩旁的楠木交椅。
因為武安侯鄭亨根本沒有坐下的意思,而特意過來觀瞻的陸豐也沒有坐,就連據說是抱病趕來的張越也是站在那兒一動不動,於是不但軍官們只好陪站,就連鎮守太監王冠也不好一個人大刺刺地安坐享福,少不得也站在大棚外頭吹風。
他到宣府數年,除了每三年一次的教場大閱之外,平素裡小閱也有不少,可一般都是有座兒的,哪裡像今夭這樣得在寒風裡頭站著瑟瑟發抖?即便他使勁裹緊了身上那件大氅,仍是感姿整個人凍得直打哆嗦。
他恨恨地瞥了一眼陸豐,心想要不是他剛州硬是說站著看能激勵士氣,他何苦和那些軍官一樣站著受罪?還有張越,他還指望人不來告一個刁狀的!
而張越哪有功夫理會別人的目光,第一次見識這宣府的教場,他甚至一度忘記了自己是一個病還沒好透的病人。所謂口外四絕他也曾聽人提起過,只是沒往心裡去,但是聽說這教場長四十里寬十里,他不得不承認這宇內第一的名號名副其實。只不過,即使他目力算不得最好,也發現除了最前頭的幾大方陣之外,後頭的軍容實在談不上齊整。
“比起前兩次北征的時候,宣府的兵越來越糟糕了!”
鄭亨輕輕皺了皺眉頭,卻是沒有拿自己在宣府鎮守那會兒做比較。眼看一旁高塔上的旗官變換旗號,下頭開始又一輪的穿插演練,他就對旁邊的幾個指揮使道:“明年北征的時候,皇上必定少不了大閱,要是看到所謂的宣府雄兵就是這個樣子,指不定如何大怒!有道是夏練三九冬練三伏,總而言之這個樣子絕對不行!從明日開始,各鎮兵馬輪流教閱,至少得有個雄兵的樣子!”
主帥既如此說,幾個高階軍官雖說�